东西时,那一天就到了’,‘然后会发生什么’我又问,她说‘然后你就有机会长生不死’。”
骆阳平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他脑中又想起了藤原绫香说过的话—安真浪速像是有很多条命,轻易死不掉。
“小孩子总是稚嫩缺乏判断力,那时的我也不会对不死这种说法产生质疑。”安真的话还在继续,“等长大成人后我才意识到这话的奇怪,但认为也许只是母亲哄孩子的玩笑,所以并没去多想什么,直到一次地震引起的巨大海啸发生…”说到这儿,他脸上突然就露出痛苦的神色,手也开始微微颤抖,然后猛地捏紧!
骆阳平心里一震,他没想到安真浪速连这个都想了起来,这个人到底已经回忆出了多少东西?
“我当时就在那片区域,和许多人一样被卷进了波浪中,刹那间的念头是自己死定了。”安真的语调也开始颤抖,“但不可思议的是,我明明无法在水中呼吸,意识却始终保持清醒,同时眼睁睁看着四周无数人在水里翻滚挣扎直至最后一动不动随波逐流,等一阵狂涛把我冲上岸边时,其他人都成了尸体,我却…还活着!”
“当时救援队连影子都看不到,我没时间去想这是怎么回事,趴在地上吐出大量海水然后跌跌撞撞着离开了那里,走了很远,也不知怎么,忽然就想起了母亲那句话,那一天,难道指的就是这灾难的一天?我明明该死的却活了下来,而就在那时,身体倏地开始无法形容的难受,我缩在一个被震塌的建筑角落里拼命抓头,结果头发扯下一大堆,那时的我还不知道,海水里充满了核电站泄漏出来的核辐射元素…”
“我记不清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应该是最后遇到了援救人员,自此以后身体状况起起落落,但再也不是从前的正常感觉了,可不知为什么,母亲看上去并不是那样难受,仿佛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我曾经问过她,但她却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回答什么…就这样过了几年,我记得有一天自己从外边办事回来,突然耳鼻嘴同时开始流血,一下子瘫在沙发上失去了所有知觉…”
“接下来的事我到现在都想不起来,自己好像被送去了什么地方,回来后一切都不同了,我感觉自己已不再是自己,总有个声音在指挥我去做这个做那个,还有个叫7号的人,一直在我身边,搞不清是在帮我做事还是在监督我,然而让我最吃惊的变化,却是母亲!”
讲到这里,他沙哑的声音突然就变成了中文,“她不再说日语,只跟我讲中国话,有一次她告诉我她母亲也就是我外祖母去世前讲过一件事—外祖母只是那户遗民的养女,她的生父是军人,在当时的支那进行秘密任务最后不知所终,但遗留下了一样东西,母亲说着从保险柜里取出了它,是一块暗红色鳞片状石头般的东西,但看得出已经被磨去不少。”
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