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跟她打过交道。”
薄胥韬收回眼神,看着持续一松一紧的右手,压低声音说:“当年南羽的父亲落马后,继母被引渡回国宣判死刑,南熹在加拿大不知所踪,后来在西雅图一间公寓找到一具无法辨认容貌的女尸及南熹的各种证件,大致推测她是在南羽父亲案发后偷渡至美国。她能斥巨资整容,包装成韩裔美国人的身份,这些应当是有人在背后支持,以她一个当年被卖到费城华裔娃娃市场的妓女来说,没有这个本事,更没有这个能力。”
“华裔娃娃市场?”温亦南错愕。
薄胥韬点点头,“在那种被当成动物一般的人间炼狱,你认为没有人帮她,她能逃出来,甚至去包装身份吗?”
温亦南沉吟着点点头,“我也认为她背后有人,但你有想过背后这个人是谁吗?”
“必然是和她同仇敌忾的人,”薄胥韬松开的右手手掌倏地收紧,食指和大拇指比划着一个开枪的手势,“这个人是谁,我想我应该很快能找出来。”
“找出来,你想怎么样?”温亦南笑。
“不只是死那么简单。”
……
南羽醒来的时候,薄胥韬正站在窗边打电话。
她微微撑起上半身看了眼周遭的环境,见周围大部分是蓝白色的物品,自己的左手还打着点滴,怔了片刻才想起这是在医院。
记忆再往前,她忽然尖叫出声,整个人缩成一团,死死地抓着身上病服的领子。
薄胥韬闻声放下电话,很快跑过来抱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小羽,是我,是老公。没事了,很安全,我一直在。”
她起先没说话,片刻后忽然崩溃大哭,边哭边说:“老公,韩菲尔要杀我……她要杀我……还要她的同伙强暴我……我……我是不是……”
薄胥韬的眼泪一下就滚落,喉咙紧得说不出话,他努力想开口,南羽正在等着他的安慰。可他的脖子却被扼住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紧紧抱着南羽,声带挣扎了许久,终于能发出一点声音。
在他发不出声音的那片刻里,南羽经历了有生以来最可怕的黑暗,她哭得死去活来,甚至那一刻,有可怕的念头从她脑海中跑过。
“没有,没有,”薄胥韬猛烈摇头,眼泪成串成串地滴在南羽的病服上,“没有,他们没有碰你,你刚被她砸晕,我就找到你了,你没事,真的,你相信我。”
“这是真的吗?”
“真的,”薄胥韬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真的,你知道我不会骗你。”
是的,他不会骗她,他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信任的人之一。
南羽忽然就觉得安心了。
她抬手擦掉眼泪,余恐未消地钻进薄胥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