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复循着也看过去，待看到屏幕里的人，愣了下，顿时懊悔起自己为什么会忘记将监控关掉了。
他沉了脸色，上前去拿遥控器。
黎夏生忽然拉住他的手，一边掏出手机。
上面果然有齐斯靳的消息，他问她现在在哪里。
黎夏生手指在屏幕上停了片刻，似乎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回：“我现在正在和顾总谈合作呢，齐总现在要过来吗？”
她发完这个消息，目光看向屏幕。
里面稍微有些延迟。
齐斯靳感觉到震动，将手机拿出来，眸子微动，清了下嗓子，道：“黎小姐，夏生说她快回来了，你不如先在沙发上等吧。”
黎娴点点头，挪到了沙发边缘坐下，目光一直躲着齐斯靳，且一言不发。
沉默了一会儿，齐斯靳道：“黎小姐，我有些问题想问你，你可以回答我一下吗？”
他语气尽量放得轻柔，生怕再次吓到了黎娴。
黎娴正襟危坐着，潋滟眸光看向齐斯靳，又迅速褪下去。
她强装冷静，深吸了口气，声音微颤：“不知道齐总有什么问题？”
“我想知道，以前我和你的关系。”
黎娴眸子一缩，牵出笑来：“这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同班同学而已。”
她顿了顿，像是鼓起了勇气：“在学生时期，我学习总是差了一点，所以就央你帮忙辅导，你到我家里的时候就遇见了夏生，一来二去互相喜欢，于是在一起了，直到现在。”
“所以你和我其实没什么关系。充其量是个中介而已。不过现在她已经有了婚约，还请你别再打扰她。”
她提高了声音，手心不自觉洇湿了一片。
齐斯靳有些难以相信：“可我不喜欢她！这是为什么？”
黎娴皱了下眉头。
“你喜欢她。”
“不对！”
“你是喜欢她的。”黎娴说得有气无力，如抽丝剥茧，轻细到稍微一动就能破碎般。
齐斯靳觉得自己又要开始冲动了。
她怎么会这么固执？
明明他在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心里就格外得清楚，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就是黎娴。
可怎么可能？他又怎么可能去和另外别的人在一起？
齐斯靳压低了声音：“我喜欢你。”
“你喜欢……”
她声音蓦地截住，半晌没有开口，而眸子睁大了，难以置信地看向齐斯靳。
她不是不肯相信齐斯靳对她的喜欢，而是难以置信，在这么多年之后，她居然还能听到他这句话。
黎娴的心一下子被打得七零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