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酿醋(2 / 3)

“朕近日身子不适。御医叮嘱调理,不便出行。早闻季卿才华无双,朕便厚颜拜托季相到场,为护国长公主分忧。”

“臣。遵旨。”

举办便罢了,还想让她去当这评委,替心爱女子挑选合眼面首,如何忍得。

当夜,季相便告感染风寒,不参加第二日朝会。

说是风寒,倒像突发心病闹腾,平日忙碌的人得了闲,差宫人送信给这几日忙碌于施粥布善的长公主。

说是信,可附的却是首怨侣诗,像在哀怨撒娇。

“一日日知添新病,一夕夕念卿伤神。日日盼卿至。”

长公主收了信不来,季相便不去这朝会,告了假在家躺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身子一贯爽利的乾元君生了暗病,丞相府被踩矮几阶门槛,季鹤年称病拒不见客,实在内厅耍起了剑花。

拖了几天,乾元君自己乐得清闲,边晒太阳边处理政务。却不知道哪个榆木疙瘩传出点假消息,京里竟莫名流出些季鹤年突然病重拒不迎客的传言,当夜长公主便趁着暮色杀上了门。

乾元君还醋着,特意吩咐,若长公主拜访,需得通传,不能让宁雪里那么轻易冲进内堂。

小殿下吃了回闭门羹,心下又为那虚虚实实的传言焦急万分,头上珠翠都敲得脆响:“丞相身体如何了?”

侍女回她:“回禀殿下,丞相身体无碍。只如今已歇下了,方需通传一声。”季鹤年今日饮了些酒,熄灯太早,如果换个人扣门,怕是要等第二日晨起。

宁雪里小心谨慎惯了,听见这已经歇下难免多想,真把乾元君和病榻连上线,平白染了几分急切。

这呆子难道真被皇姐虚设的诗会气病了不成?亦或者真染上风寒?偏偏她这几日接连宿在郊野,没能即时回复乾元君的书信,倒也是她的不是了。

得了应允进门,坐在阑珊灯火处,只着中衣的季鹤年倒是莫名显了几分单薄,叫长公主浮起几分心疼来。

“身子可有好些?”宁雪里牵着了她的手,又记起她那句“日日盼卿至”,眸间光芒温软几分。

“季相赠诗,本宫已阅,可钦定这桃林诗会的头筹。既如此,却也无再赛的必要。”明里暗里夸着季鹤年,倒是替皇姐服了个软。

季鹤年在这幽阑灯火下凝视她眼眸,酒劲还没彻底过去,言语带点酸味:“京城青年才俊多如牛毛,殿下论断太早,怕是要后悔。”

烛火摇曳,睡眼惺忪,宁雪里在她侧颊烙下清浅一吻,倒是给乾元君醒了醒神:“季相肚里能撑船,莫要说些酸话,再生本宫的气了。”

山茶信引比季鹤年来得坦诚,被她这份触碰带着,随月光散落一地。

季相不吃她这揶揄,也不顾这僭越,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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