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子的传言,心里颇为沉重。
按照规矩,皇子二十岁要分封开府。
本朝因皇子多,岁数相近的皇子,就多是集中分封了。
两次分封,一次在康熙三十七年,分封到八阿哥止;一次是康熙四十九年,封到十四阿哥。
康熙五十年,十二阿哥与十三阿哥离宫分府,十四阿哥仍住在阿哥所。
当时,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不到岁数,没赶上封爵也说的过去。
转眼已经过了五年,十五阿哥二十四,十六阿哥二十二,仍是无爵皇子。
十六阿哥到底是个男人,心里也存了权势之心。倒不是为了他自己个儿,而是寻思爵位封得高些,往后妻儿也跟着好过些。
从行宫出来,已经是中午时分。
早晨开城门就出来,曹颙已经是饥肠辘辘。不过,衙门那边后续的事情还有不老少,也离不开人。若是不能当天赶回的话,明儿又要耽搁半天。
汤泉行宫到城里的官道两侧,有不少小饭铺,买些茶水吃食。
曹颙便寻思去那边垫巴一口,好早点返回城里,却是被十六阿哥给拦住,带到十六阿哥庄子去了。
这边的庄子,还是早年曹颙所赠。
昔曰僻静的很,如今周遭已经有不少人家的庄子。
十六阿哥往四周看了一眼,对曹颙道:“早说了让你留下这边的地儿,好同我做邻居,你还都给卖了。如今偏僻旮旯的,离行宫也远,太不便宜。”
曹颙笑道:“也不算远,骑马半个钟头也到了。”
十六阿哥“哼”了一声,道:“我还不晓得你,不过是见这边有几位贝子国公买了地,不愿意与他们往来过多,就避得远远的。有了昨儿那一遭,往后怕是他们要苍蝇似的扑来的,看你还往哪里避?”
说话间,到了十六阿哥的庄子。
十六阿哥让吩咐利索做菜,一会儿便拾掇出一桌席面,曹颙与十六阿哥两个,却是止了话,匆匆地用了,吃得饱饱的。
曹颙急着回城,便同十六阿哥告辞。
十六阿哥却是叫赵丰牵了马,要同曹颙一道回城。
曹颙见十六阿哥行事有些刻意,皱眉问道:“十六爷莫非是担心……担心有人欲对我不利?”
十六阿哥已经从赵丰手里接过马缰,翻身上马,点点头道:“昨儿开始,我的右眼皮就跳个不停。想来想去,就你如今处境最凶险。如今,这招投标,对中标的人家是顺利,对失标的人家,怕就是断了财路。万一有丧心病狂的,打主意到你身上也不稀奇。”
说着,他看了看曹颙身后的长随侍卫等,继续说道:“七、八个长随在城里使得,在荒郊野外的,顶什么用?回去同姨丈商量商量,看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