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粮食的价格也是涨了,多了不少流民。
“西北真要打战么?爷,要不然跟大老爷求求情,将爷调回京里吧?若是打战了,还是京城……”绿菊听到打仗,心中生出丝惧意,抓了曹项的袖子道。
曹项闻言,不由莞尔,拍了拍绿菊的手背,笑着说道:“我的好奶奶,这是说什么?咱们大清没那么孱弱。就算准格尔不太平,也不过是一小蕞蒙古人,顶天了几万兵马,连玉门关都进不来,咱们河南府太平着,别担心。”
绿菊听了,越发糊涂,道:“即是那么点儿人,那朝廷还等什么?还得各地都要筹集粮食饷银,闹得人心惶惶,还以为要打多久?”
“只要出兵,就好了。用不了三五个月,就能扫平叛乱。到时候衙门这边,也能叙个筹饷之功。”曹项笑笑道。
见丈夫这般笃定,绿菊心安不少。
曹项心里却是苦笑,自打国朝开国以来,这西北疆域乱了不是一遭两遭,那次不是打个三、五年。到时候苦的,只能是下边的无辜百姓。
这“盛世添丁、永不加赋”的恩旨才行了几年,就已经形同虚设。百姓所负赋税徭役,较之过去,越发繁重……*小汤山,曹家别院。
听完曹颙的禀告,曹寅有些诧异。虽说心里已经早有准备,晓得儿子是真怒了,会严惩家奴,但是也没想到会是“经官法办”这一条。
文人惜名,虽说做了半辈子官,但是曹寅骨子里还是个文人。
他叹了口气,看着曹颙道:“就没有其他法子?”
曹颙摇摇头,答非所问道:“父亲,说起徇私枉法,若是父亲与我徇私枉法,还不算可怕。因父亲与我同清楚自己个分量,晓得什么是能担当的。下边的人,徇私枉法,就甚是可怕。他们眼界有限,只当父亲与我是大树,敢肆意胡作非为,这才是败家埋祸之源!”
曹寅点点头,也晓得儿子说得有理。他有些自惭,儿子年轻气盛,尚且能如此豁达,不贪恋虚名;自己研读佛书,以为生出世之心,行事仍是束手束脚。
“也罢,如此一来,也能明你我父子并无不可对人言之事。”曹寅点点头,道:“早曰杜绝后患,也算是幸甚。今年京畿旱情,减产之地不是一处两处,二房的庄子,你也交代小二一声。”
“是,父亲。”曹颙应了,父子两个又说了几句话,各自回房。
东跨院,中堂之上,孩子们围着桌子上几只鸟笼子,正叽叽喳喳地给天慧做解说。
“雀儿小,同天慧的小拳头差不多大,天慧摸摸看。”妞妞拉着天慧的小手,引到笼子中。
笼子中关了几只麻雀,被两人的小手惊吓住,在笼子里乱飞。
天慧坐在椅子上,扶着桌子,虽看不见鸟雀的样子,但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