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嬋娟磨出的银粉清幽的飘下,与圈外骤雨的急切拉成强烈对比。
一切喧嚣被强制画上休止符,声音在五线谱的横切面被拦截。
淅沥声成了交响乐的背景音效,就像被隔上了一层鼓膜,声音悄然被闷在里头。
阿卡奇在这个景象中,成为了被祝福的存在。
只有他一人,在这风雨交加的夜里闪耀着。
手中的水晶球开始运转。
染上一袭纯白,这是水晶球最开始显现出来的画面。
斑点似的黑点接着浮现,就像吐司发霉上的黑点,整个画面随着黑斑出现开始缩小,这个白色东西组成的轮廓才开始出现。
一隻狼人。
雪白的狼人。
宽大厚实的背脊,光是背影就留露出杀气蒸腾,就连隔着水晶球都能感受的到他的浓厚杀意。
下一瞬,它身上的黑斑如烟捲起,殷红的眼珠破墨在雾靄中,黑斑飘渺的线条开始收拢,幻化成几条清楚的稜线烙印在水晶球上。
两隻黑狼。
画面在清晰一瞬后扭曲,三隻狼混合在一块,黑白漩涡揉合起来往中间消失。
一片纯净。
回归虚无,水晶球变回透明。
「狼人总共有三隻吗……。」阿卡奇喃喃自语。
随着画面的消失,月光所形成的光束也渐渐缩小,拧成一条细线后再度被雨水取代,世界回到方才的喧嚣。
「框啷。」
□
床上焦躁的灵魂,再次醒来。
三十天前的那个夜晚,这名男子同样的感到烦躁。
「或许因为今天又是满月?」男子喃喃自语。
外头乌云密布,斗大的雨珠点满窗户,折射出模糊的景象。
安静的木屋,只有被隔离的雨声与呼吸声。
男子下床,推开窗户,眨眼间声音跟雨滴被风全数送入,男子的头发被吹的凌乱,水滴开始攀进地面,像几个小心的猫脚印。
对于狂风跟雨视若无睹,男子只是安静地盯着天空发呆。
良久,正当男子准备关窗回去被窝时,一个堪比奇蹟的现象出现在他眼前。
男子瞪大了双眼,彷彿看到了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一束月光,像是戳破了铝箔的吸管般将天空开出一个洞,一种无法说明的自然气象,一缕银花翩翩落入人间。
自己成为了舞台剧台下的观眾,而那束聚光灯就打在一个不起眼的帐篷上。
不知为何的,他打从心底渴望月光。
愤怒蒙蔽双眼,忌妒缠绕指尖。
他知道自己才不是什么观眾,若要更贴切地说就是在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