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沥,不曾大过,也就无所谓变小。
秋的雨丝,很少会像春天那么温柔,兴许,这蒙蒙细雨,要不了多久就会散去。
一场带着凛冬寒意的秋雨,却似春风绵绵,滋润了大地...
同样的雨、同样的夜,有人在家中休憩,有人在秦淮夜游,亦有人、彻夜翻转,终难入眠。
衣薄者,往往会觉得这夜太冷。意邃者,往往会在这冷夜执笔而。至于二者兼得、譬如嬴磐——
他无意执笔、亦无心抱怨,他只想,快点将眼前恼人的家伙、在这个烦人的雨夜、打发掉...
“你我,本就无怨。你之敌,未必吾之。”
借口很合理,嬴磐稍稍思索,就委婉的给出如此托词。
楚翔,不怀疑秦皇话语的真实性。他之所以出手,亦不是因为对方看到了他的“秘密”,想要杀人灭口。杀人,不为灭口,只因那人本就要杀。若说“秘密”,楚翔相信,私设六道的秦,在诸天眼中,不会比自己更受待见。
却也正如此,对于嬴磐示好的言词,他仅仅讪笑了一下——故作的讽刺。
夜风有些凉意,纵然无形结界将大部分寒意阻在了皇城之外,这夜,还是凉的像水。
嬴磐抖了抖龙袍,双手环抱、插到了宽大的袖衣中。
他的样子,完全收敛起了战意,一派平静。与方才诧异、迥然。
“你待如何。”
究竟是妥协,还是以守为攻?
明明占着风,却处处被人紧逼。嬴磐命在人手,自然是无所谓,大地之墓,却不可能再三退让。
楚翔不语,他的右眼倏然亮了起来,瞳孔中黑色的深邃开始旋转,仿佛一道漩涡、又像是吞噬万物的黑洞。
而他的左眸中,带着浓郁毁灭气息的雷霆世界,一闪而逝!
“我待如何,你难道不知。”
步步紧逼,左眼流波如常,宛如晨星诡谲,分外明亮。右瞳里,却还是那样漆黑一片,混混茫茫,黑洞倒悬。
不可说,并非仅仅无法用言语表述,更多的,怕是已经通过其他手段,表达的非常清楚。
嬴磐摇头、沉默,却不知意欲何为。
良久...
雨停了,月明星朗,明日,又将是一个晴天。
宫外传来了鸡鸣,看着夜色尚是深邃,也不知哪户扒皮,夜半耙窝。
宫里,似是被冻僵的嬴磐,终于动了一下,明显走神的目光,恢复了焦距...
“这不可能...”
秦皇如是诉说着,楚翔却并未暴怒,平静的看着如是平静的嬴磐,默默等待他它的下文。
果然,一句不可能,表达的不是拒绝,更多的,是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