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再说,其他公侯也都没有出迎,只你我二人,一是扎眼,二也就把魏侯得罪了。”
“这这这??”燕文公急道,“魏罃他搞的什么鬼?”
“唉,”赵肃侯长叹一声,“你我初来乍到,还是观望一下再说吧!”
“咦!”燕文公狠狠地跺了一脚。
与此同时,魏国行辕里静得出奇,连空气也似乎凝结了。
上大夫陈轸、上将军公子卬、相国白圭三人端坐在几前,纹丝不动,似是三尊泥塑。门人公孙衍站立在白圭身后。
端坐于主位的魏惠侯双目微闭,表情释然,右手微微握成拳状,中指骨节有节奏地触及几面,看着敲下去,却又没有发出响声。
旁边的计时水漏传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魏惠侯缓缓睁眼,抬头,目光如炬地射向装饰精美的水漏。水漏旁边的挈壶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刻度上的水位。
所有目光不约而同地射过去。
在这死寂般的宁静里,水漏发出的“嗒嗒”滴水声格外刺耳。
一阵喧嚣由远而近,“天子驾到—”的唱声清晰飘入。
一名军尉进帐,叩道:“报,天子驾到,距迎宾亭三里!”
魏惠侯似是没有听见,脸上亦无表情,目光仍旧盯在水漏上。
众人略怔,面面相觑。
白圭跨前一步,拱手:“天子驾到,君上要亲迎啊!”
魏惠侯看看陈轸,目光回到滴漏上。
滴漏仍在滴答。
“君上?”白圭急了。
魏惠侯皱下眉头,看向白圭:“寡人这在守个时辰,劳烦爱卿代寡人恭迎天子!”
“君上若不出迎,其他诸侯即使想迎,怕也—”白圭顿住,一脸忧急。
“老爱卿,”魏惠侯脸色一沉,“寡人方才说什么了?”
“老臣??领旨!”白圭无奈地应一声,退出行辕,叫上公孙衍,急急慌慌地赶赴迎宾台去了。
韩昭侯冠冕堂皇,与相国申不害不紧不慢地在自家的辕门内遛圈儿。
韩昭侯探头看向迎宾台方向:“天子这一到,就剩下秦公喽!”
“臣以为,”申不害给他个笑,“秦公怕是不会来了!”
“来也好,不来也罢,魏罃都要发难!”
“是哩,”申不害点头,“这包脓一鼓多年,该挤出了!”
“呵呵呵,”韩昭侯笑出几声,“让他们挤吧,韩某乐观其成!”
“真要打起来,君上怕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呵呵呵,”韩昭侯又是几声笑,“当然不能!卖乌金给秦,卖弓箭甲胄给魏!”
“君上好买卖呀!”申不害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