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上坐上几日,不想这却??”陈轸再出一声苦笑,“里外不是人了!”
公子卬颇为不屑:“虚名算个屁,本公子就想痛痛快快地打个大仗!好不容易熬到与田忌决战,却又让狗日的秦人搅了!”
“上将军若想打仗,马上就可遂愿。比起齐人来,与秦人之战才叫痛快!”
“是哩!”公子卬一拳擂于几上,“在下明日就回安邑,向父王请战!”
“上将军莫急!”
“为什么?”
“先帮下官一个小忙,上将军再走不迟!”
“说吧,怎么帮?”
“王上使在下主持和谈,这般情势,在下心里有些发虚。有上将军在,好歹也给下官一点儿底气!”
“怎么和谈?”
“委曲求全的事,自然是下官来做,上将军能在一边帮我壮壮胆就成!”
“成!”公子卬大包大揽。
与三国的仗虽没打起来,但事儿是魏国挑的,魏先求和,不败也是败了。败军难使,要想不辱使命,还真是个难事儿。
陈轸左想右想,决定先从卫国破局。
翌日上午,陈轸使专车请出卫室公叔老太师,引他先在大魏武卒的军营里巡视一周,继而请至公子卬的中军帐,舞乐伺候,虚礼备至。
“公叔呀,”陈轸连连拱手,不无遗憾道,“多年来魏、卫睦邻而居,没有任何隔阂,在下真没想到今年竟发生这等事儿。我王南面,原本是针对齐人的,与卫人并无瓜葛,没想到卫公竟然??跟齐人闹到一块儿,唉!”
“唉,”老太师长叹一声,“不瞒上卿,是君上误听了孙机的蛊惑!”
“哦?”
“孙机祖上是兵家,好战,君上原本是要去逢泽的,老朽及朝臣也都主张他去,只有孙机一人反对。君上一时着迷,听信了孙机,方才酿成卫国百年来的最大惨剧。”
“哦,”陈轸大为惋惜,“要是在下早知此情,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是哩,”太师接道,“平阳失陷后,孙机急了,亲去临淄求来齐兵,没想到齐人按兵不动,要不是秦人??”顿住,摇头。
“公叔可知齐人为何按兵不动吗?”陈轸紧盯住他。
“老朽不知。”
“理由有三!”
“老朽愿闻其详!”
“其一是,齐人出兵,压根儿就不想真打,不过是给孙相国一个面子。孙相国表面为卫室效力,实则是齐人。齐人回娘家求救,娘家人总不能不理吧?”
“嗯,”老太师点头应道,“上卿所言甚是!其二呢?”
“其二是,”陈轸看一下主位上威风凛凛的公子卬,“近六十年来,齐魏交战不下十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