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即历战阵,更在十六年前的河西决战中重创秦人,战功显赫,此后一直主镇西河,熟知秦人,勇谋兼备,缺陷是年龄大了,岁月不饶人哪!”
“王上所虑甚是。”
“爱卿可有建议?”
“臣不懂军务,不敢妄言。就王上方才所论,臣在想,能否试试以龙将军为主将,上将军为副将呢?”
“寡人考虑数日了,也是这般想法,直到方才??”惠王从袖中摸出龙贾奏折,“爱卿请看这个!”
朱威接过,浏览一遍,将战报递还惠王:“王上之意如何?”
惠王接过:“前是白相国举荐,后是龙将军宁做绿叶也愿让贤,再就是河西守御之战,”看向手中战报:“若是此报属实,这个公孙衍不失为一个大才!”
见魏惠王说出此话,朱威身子前倾,趁热打铁道:“王上可知白相国如何推荐他吗?”
魏惠王眼睛发亮:“爱卿知道?”
朱威重重点头:“当时,臣就在身边!”
“快讲!”
“白相国的原话是,‘魏国已失公孙鞅,不可再失公孙衍啊!’”
魏惠王吸一口长气。
“白相国还说,方今列国,人才虽多,多为平庸之辈,守土或可有用,争天下则嫌不足。能争天下的,就臣目力所及,这世上只有二人,一个是公孙鞅,另一个就是公孙衍。眼下公孙鞅领兵犯我疆土,能够与他抗衡的,我们再无他人,怕也只有公孙衍了!”
“寡人以他为主将,如何?”
“王上,”朱威兴奋道,“想想秦公是如何用公孙鞅的!”
魏惠王心里一动:“你是说,以他为相?”
“大国不可无相啊!”
“可这??”魏惠王眉头紧锁,“眼前之急,是三军主将!”
朱威急了:“听闻秦公已拜公孙鞅为主将,而公孙鞅又是大良造,秦国无相,大良造实摄相事!”
魏惠王闭目,沉思。
陈轸听从公子卬建议,嘱托戚光将奏报又改一遍,主角换作林容。戚光改好,寻林容签押毕,呈给陈轸。
陈轸详审一遍,见再无纰漏,抖几下,看向公子卬道:“有了这个宝贝,上将军的好事,不定就成了!”
“陈兄,辰光不早了,”公子卬起身,拱手,催道,“在下拜托!”
“唉!”陈轸袖之入囊,缓缓起身,长长一叹,神色黯然。
“上卿为何长叹?”
“上将军的事,好歹有个谱,可下官??”陈轸又是一声长叹。
“哦?”公子卬略怔,“上卿何事茫然?”
“白相大位空置数月,由谁来坐王上迟迟未定。在下原还有个奢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