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趋进,拱手道:“报,太师病了!”
“公叔?”卫成公看向他,“什么病?”
“没说什么病,只说想见君上!”
“快,”卫成公站起身,吩咐内宰,“摆驾太师府!”走有几步,似是想起孙机,转对他:“老爱卿,你也去吧,看看公叔!”
孙机体力虚乏,拱手道:“公叔想见的是君上,臣不凑热闹了。”
“也好。”卫成公转对内宰,“叫上御医!”
家宰引卫成公进来时,老太师正躺在他的竹榻上,额上裹条白巾,面前案上还放着一只空药碗。
卫成公疾步上前,急切地问:“公叔,您这是??怎么了?”
老太师挣扎着坐起,被卫成公按下,苦笑一下:“君上??”
卫成公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招手御医。御医过来把脉,边把边问:“老太师,都是哪儿不舒服?”
老太师白他一眼:“你这不是在诊吗?”
御医干笑一下:“老太师,请伸出舌头。”
太师伸出舌头。
御医审过,放下他的脉搏,语气肯定:“太师所患,怕是心病吧?”
“你诊的是!”太师坐起来,朝外叫道,“来人,赏御医十金!”
御医谢过,知趣退出。
卫成公猜出大概,吸一口气,看着太师:“公叔?”
太师指指心窝:“御医说得是,公叔之病只在这儿!”
“公叔,您若有话,但讲无妨!”
“平阳出事了,君上可知晓?”
卫成公点头:“知晓了!”
“是孙机禀报的吧?”
卫成公点头。
“孙机可有对策?”
卫成公摇头。
太师苦笑:“是啊,瘟神不是魏人,是个神哪!”
卫成公吸一口气:“不瞒公叔,速儿听闻此事,六神无主,正想寻公叔谋议呢。”
“唉,”老太师长叹一声,“公叔本欲进宫奏报,可一想到老孙机有可能在,就打消了念头,生出这个馊主意来,劳烦君上亲躬了!”
一个老相国,一个老太师,堪称卫室两大“活宝”,明争暗斗这么多年,连这国难当头仍然??卫成公心中凄凉,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公叔召速儿来,想是已有送瘟之策!”
“君上,”太师略略皱眉,“瘟神不能送,该当礼敬啊!”
“对对对,”卫成公连连点头,“该当礼敬!请问公叔,如何礼敬方为妥当?”
“公叔与瘟神素不相识,如何礼敬,也是不晓哩!”
“这这这??”卫成公急了,“连公叔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