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就随我求见主将,陈明利害!”
公孙衍肩膀一耸,两手摊开:“在下无职无爵,连中军大帐也进不去,如何求见,如何陈明利害?”
“我带你去呀!”
公孙衍缓缓闭目,昔日在魏宫与公孙鞅对峙时的受辱场景闪过脑海,惨然一笑:“你带着我,我算什么人呢?是相府家奴,还是右军幕僚?”
龙贾急了:“犀首呀,这都火烧屁股了,你还在计较名分?”
公孙衍苦笑一声:“不是在下计较,是主将计较!主将知会谋议的是将军,在下若去,能插上话吗?再说,在下想说的,将军全都知道了,在下若去,非但不能成事,反倒坏事!”
龙贾略略点头:“也好!”便匆匆离去。
龙贾一路疾驰,于迎黑时分赶到中军,见魏营里灯火通明,秩序井然,一片大战前的忙碌景象。
龙贾急入中军大帐,见帐中除他之外,并无其他将军,忖出战已议过,召他来不过是知会一声而已。
果然,望到龙贾,公子卬就走过来,虚礼一番,拉他来到军情图前,向他讲解决战部署,刻意隐瞒了裴英的奇兵。
“龙将军,”公子卬讲毕,拱手道,“您久经沙场,又是副将,魏卬请您来,是想听听您的意见!”
“回禀主将,”龙贾语气急切,“末将以为,此时决战,正中秦人之计啊!”
“龙将军,”公子卬嘴角扯出一笑,“你且说说,本将中了秦人的什么计?”
“诱敌之计!”
“秦人的这个计,前几天你已讲过了,能不能换个新的说辞?”
“唉,”龙贾长叹一声,“主将呀,您随便想想,车希贤数万大军,如果真是败退,为什么没有直接退入秦境,反倒沿我长城向北退却?”
公子卬冷笑:“龙老将军自诩历战无数,是真不知呢,还是假作不知?车希贤向北撤退,只有一个目的,靠拢公孙鞅的中军,形成合力,避免被我军各个击破!”
“若为形成合力,司马错一军为何死守郃阳不撤?”
“哼,这个本将还要问问老将军呢!”
“司马错死守郃阳,只有一个目标,拖住我右军!”
“你且说说,秦人为何要拖我右军?”
龙贾手指图中魏军中军的位置:“好以全力对付我中军。”再指向葫芦谷:“诱我主力入葫芦谷与其决战!”
“老将军是说,我与秦人决战不得吗?”
龙贾看向他,语气坚决:“决战不得!”复指图:“将军请看,葫芦谷三面皆山,中间深谷,林木茂密,不利于我重车、重甲施展,是以我军不宜在山地与其决战。”
“老将军是说,我大魏武卒不敢在山地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