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阿花姐弟异口同声,“我们不怕吃苦,我们只想跟着爷爷,爷爷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好吧,”随巢子一手按住一个孩子的头,轻拍几下,“爷爷收下你们了。从今天起,你们就是两个小墨者了。”
阿花姐弟叩首:“谢谢爷爷!”
“既然是墨者了,”随巢子凝视二人,“爷爷就要为你们起个新的名字。你们的先父叫二槐,槐为木,从今天起,你二人就姓木。”对姐姐道:“阿花,你叫木华!”
木华叩首:“木华谢爷爷赐名!”
随巢子转对弟弟:“阿果,你叫木实!”
木实叩首:“木实谢爷爷赐名!”
“木华,木实,”随巢子的目光依次扫过二人,“从今天起,你们也不能再叫我爷爷了!”
二人急了:“不叫爷爷,我们该怎么叫呢?”
“叫巨子!”
二人拗口地叫道:“巨??子??”
“对对对,”随巢子给他们个笑,“就这么叫!起来,起来,不要跪了,坐好,巨子给你俩讲个故事!”
二人坐好,随巢子夸张地咳嗽几声,正要开讲,柴扉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告子、宋趼、孙宾三人走进。
孙宾的肩上斜挂着一只包袱。
告子趋近,揖礼:“禀巨子,孙将军有事寻您!”
随巢子的目光转向孙宾。
孙宾放下包袱,叩拜:“巨子在上,请受孙宾一拜!”
“孙将军何以行此大礼?”
“晚辈决心跟从巨子,寻求天下兼爱之道,乞请巨子收容!”
“孙将军,”随巢子盯住孙宾,“卫国是天下富庶之地,平阳为卫国大邑。听闻卫公已颁布诏命,赐封你为平阳君。年纪轻轻就割城封君,富贵前程不可限量,这是何等幸事,你为何舍弃富贵前程,反来追随一个毫无所成的老朽东奔西走呢?”
“回禀巨子,”孙宾应道,“晚辈愚笨,唯见天下苦难,未曾看到富贵前程。巨子一心只为天下苦难,晚辈感同身受,诚愿为此奔走余生!”
“你能看到天下苦难,说明你有悲悯之心。只是,天下苦难仅靠悲悯是不够的,这也是墨派弟子各有所长、精通百工的原由。请问孙将军有何专长?”
孙宾面露愧色:“晚辈天资愚笨,并无所长!”
随巢子微微一笑:“孙将军可有偏好?”
“前辈是指??”
“就是你这一生最愿意做的是什么?”
“晚辈自幼舞枪弄剑,嗜好兵法战阵,这个可算偏好?”
“兵法为战而用,战为苦难之源,非兼爱之道。你既然有意寻求兼爱之道,心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