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须笑道:“呵呵呵呵。”
“先生,三镒金子是多少?”
“你的袋子里有多少金子?”
“大大小小十几块,是那女的给的。”
“三镒金子嘛,就是十来个这样的袋子。”
“这么多呀!”童子惊道,“那能买好多好多东西喽!对了,啥叫大夫爵?”
“就是做官哪!”
童子盯住鬼谷子:“先生,您??不会是要去为娘娘治病吧?”
鬼谷子反问道:“你说呢?”
“要叫我说,就甭去了。”
“哟嗬,你小子不想进宫了?”
“想是想,可??听那个老医师说,给王后治病,难哩,不能看,不能问,连把脉也得悬丝。对了,先生能悬丝吗?”
“能能能,不就是吊根丝吗?”鬼谷子一副轻松自如的样子。
童子眼睛眨巴几下:“先生,即使能悬丝,咱也不去!”
“为什么呢?”
“咱住在山沟里,要金子没用。还有,如果当官了,就得一直住在这儿,是不?”
“咦,你不想住在这儿吗?”
“嗯。”童子点头,“不瞒先生,童子早想走了,童子想那道山沟沟了。”
“你想山沟沟的什么了?”
“什么都想,花、草、树、小溪里的鱼??好多好多!”童子一脸向往。
“是呀,屈指算来,我们是也该走喽!”
“太好了,先生,哪天走?”
鬼谷子看向离他们不远处的姬雨,声音颇大:“应该就是这几日吧!至于哪一天,还要看运数!”
姬雨听个真切,心里“咯噔”一声。
看王榜的人越来越多。
张仪挤到榜前,细读一会儿榜文,扯上小顺儿挤出来。
“顺儿,”张仪瞟一眼不远处的鬼谷子,低声道,“我且问你,那个口吃跟我们住有多久了?”
小顺儿从袖袋里摸出一块竹板,一拍脑袋:“老天,这上面是五十六天,近三天忘记了,加上,不多不少,刚好五十九天!”又压低声,“公子与他,”朝鬼谷子努下嘴,“约期就是明日!”
张仪弯起指节,照他头上狠敲一下:“狗小子,差点儿误我大事!”又瞟一眼鬼谷子,鼻孔里哼出一声,“哼,迄今为止,我还是我,没有大悲,至于口吃,他又喜在哪儿?不过,还有一日,不定会有啥事儿呢。”眼珠子连转几转,“有了!”冲小顺儿,“顺儿,去,请卿相大人出来!”
小顺儿挤进人堆,拉苏秦出来。
“卿相兄,”张仪不无兴奋地说,“机会来了!”
苏秦愕然:“机??机??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