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有时候便是如此,当心底彻底没有了主意时,的确宁愿选择靠碰碰运气的方式,却试试别人的答案,亦不愿就此放弃。
在这一局上,楼烦又这样白白损失了三分,他自是怒不可遏。
“古德加木,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叫你的要将谜底都说出来!”楼烦的族长涨红着面颊,两眼瞪得大大地,朝林胡好边怒吼。
“嚷什么嚷,稽婴只是向我告之答案,其它人偷听到了,你不去怪他们,偏生怪我们!”林胡不以为然。
楼烦一噎,简单快气出内伤了。
“告罪了,此事皆因婴说话不当引起,下次说答案之时,婴自当会小声告之。”稽婴出面调和,他朝楼烦处施一拱礼,一脸歉意。
这下,楼烦族老却更气了,直指着他乱骂一通。
可是他气也没用,这林胡不认帐,这秦人又跑出来道歉,指明不是故意宣传答案,而是被人无意中窃听到的。
“这秦人干嘛要道歉。”狻菽立于一旁,冷声道。
在他看来,这楼烦的人都没有找他麻烦便识趣地待一边儿去凉快着,偏要上去道什么歉,活该被人指着鼻子骂。
“这哪是道歉,分明是气人。”陈白起笑道。
“气人?这样就能气到人?”
“你设身处地地想一想。”
“你说什么身什么处地?”
“咳,我是说若换你是楼烦的人,你在林胡的搅乱下失了三分,然后对方对向你道歉,你会息怒吗?”
狻菽想了想,便道:“不会。”
“所以他这不是道歉,而是故意的。”陈白起道。
“他这样做,若换成是你,你要怎么办?”狻菽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便好奇问道。
陈白起敛下笑,正色道:“何必理他,他不过一卒,直接无视即可。”
狻菽一愣。
“他之存在,可以渺小可以伟大,只端你如何去看待,再说,他之身份在林胡不过一奴仆下人,身为族中上位者,又何须与他一般见识,有气便朝着他主人家发,如这般之人,无视便等同鞭笞。”
稍有自尊与骄傲之人,的确会因对方的无视而产生愤怒跟难受。
狻菽瞠大眼,灼灼地盯着陈白起。
“所言极是!”他对她的话,十分赞同。
这时,林胡那边的秦人猛地抬头,看向了陈白起。
他那目光就似看透了一切般了然通透,有着几分笑意,亦有几分无奈。
陈白起目光滞了一下。
见他这种神色,她想他定然是听见了,只是,他究竟是会唇语,还是……身怀不凡?
“我见那么多人豢养外族人,本以为这些人不过一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