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如此帮我,我们之间便算是赤诚相交了,倘若你以后有事,尽可来寻紫皇。”
陈白起得他如此郑重的承诺,心感此买卖倒是划算,她微笑道:“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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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尝君的齐国车辕离大梁城时,与之前默然沾光公子紫皇入城不同,离城时他们队伍昂然,步履筹志满满,车辕辚辚端是意气风发,大梁的子民亦感其善名,纷纷扬旗欢呼相送。
沛南山长因要宣扬新季招生,暂将留于魏中,不能与陈焕仙一道回齐,送行时,他嘱咐道:“路上千万注意,为师便不与你一道添麻烦了。”
陈白起知他心意,亦明他顾虑,便道:“山长游学后便暂留于秦吧,昼时待一切尘埃落定,焕仙定亲自到秦迎师长们回归书院。”
沛南山长见她那双聪慧早熟的眼眸,轻叹一声。
“总归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只盼你能规劝他,凡事不可做绝,留一线,便是给自己留条退路。”
陈白起点头。
又与卫溪、张仪等人告别。
这时,赢稷与稽婴亦与孟尝君那头讲完话朝她走来,赢稷行程不如他们匆忙,可留置于魏地举行完狩猎大庆方返秦。
再次见到这一主一仆,陈白起的心情却不与往日相同了。
孙鞅若是赢稷指使,那她与他们便再也恢复不到原来的轻松氛围了。
“焕仙,在这里便先祝你与你主公马到功成,水到渠成,心想事成。”稽婴笑道。
足足三个“成”,这表示稽婴是真心愿她好。
陈白起心底起浮,她抿了抿嘴角,终还是扬起嘴角,谢道:“那便借丞相吉言了。”
稽婴怔了下,见她表情不似多开怀,连笑容都冷淡了许多。
听她唤他“丞相”的口吻,也有种疏离隔膜之感。
赢稷黑猷龙袍加身,墨冠束发,尊贵无匹。
他道:“若需帮助,尽可开口。”
陈白起向他谢礼,道:“齐国之事还劳秦王费心,就此别过,望秦王安泰祥和,勿忘初心。”
她行完礼,留下一句古里古怪的祝言,便离开了。
稽婴看向赢稷,敛眸道:“我怎么觉着,这次她跟咱们俩好像客套疏离了不少。”
赢稷斜他一眼,冷酷道:“你的心思少花些在她的身上。”
这句似警告亦似在劝诫。
稽婴心不知为何虚了一下,他干笑一声:“我不就难得遇上一个正合心意之人嘛”
“交友可,但交心你确定你能拿捏得住此人?”赢稷问。
稽婴垂下眼睫,半晌,他苦笑一声:“倒是遇上个妖孽了,我分明长她数多岁,但却看不穿、拿不准亦摸不透她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