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所寻之人。”他跑回去请示一个插着腰,眼皮子朝上的大胡子男人,他回头又看了陈白起与巨两人一眼,声量放小了些:“但看着那汉子不像咱们中原人……”大胡子男人没兴趣管闲事,他朝四周看了一圈,怒骂道:“这不可能啊,线报明明说了魏国的斥候人必然在此处,俺们先前也不曾走漏过一丝消息,人绝不可能逃了,先将这里的所有人都给老子绑起来,一并带回去令史大人审问。”这话让被押跪于地的人听了脸色大变,纷纷争相大喊哭诉。“大人啊,我们的无辜的啊……”“对啊,求将军不要带我们走,我们乃楚国人,并非魏国的斥候,万不可一并而论。”“对啊,我乃吴氏族人,我家族在上河清州畔,绝不可能是那魏国的细作,望大人明鉴中啊!”谁不知道若入了那“审问”一关不被拆骨剥皮一番都是假的,能留下一条命便算幸运,许多人都是有进无出,只为了他们口中的那句——宁可杀错,不可纵放!听到底下那一片哭喊,那大胡子男人冷笑一声:“你们是什么人老子不管,但你们之中必有魏国的人,怪只怪你们运道不好,偏与他进了同一处。”“通通带走!”陈白起站在边角,眼见是走不掉了,便也被他们绑了起来,一溜人像套鸭子一样拖着队伍后走。刚走出街道,却听闻前方马蹄声如急雨骤响,似有人纵马而来,众人下意识抬头朝前看去,这时被绑的一人猛然抽出骨刀割断了绑在手腕的绳子,再奋力推开前面阻挡的人,便侧跌跌撞撞地跑了。“有人割开绳子跑了!”有人尖叫出声。“别推啊,你们踩着人了……”“哎哟!”那甲士一听,忙回过神,神色震怒:“快追!”而这时,人群之中又有人惊喊一声:“杀人啦!”陈白起颦眉看着这一切,她见这群私军为追人不顾被捆绑在一堆的人七仰八倒,直接推踢开人,若有人不长眼挡了道,他们干脆一茅一个刺死当场,踩着尸体而跨。巨第一时间便挡在了陈白起的面前,挥臂替她推开一个撞上来的人,他半臂环着陈白起。“巨,抓住那个坡腿的老汉。”陈白起眸光一闪,忽然道。巨一听陈白起的话身体本能便动作起来,他一偏过头,眼角余光扫到一个人,长腿几步跨去,探手避开其它人的干扰,一把扣住了老汉的肩。那“老汉”的身体一僵,矮身便向下一缩,但巨的掌力岂是他能避的,当即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嚓响声,他感觉他的肩骨传来巨痛如同碎裂一般,当即便“哎呦呦”地乱叫一通。“你、你这莽汉,作甚为难俺一个老人家啊。”巨对他的话充耳不闻,那冷硬面瘫的模样令人发寒。陈白起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下混乱吵嘈的四周,这兵荒马乱正好能掩饰她的声音,她凑过去压低嗓音道:“我知你才是那魏国斥候。”那“老汉”眼神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被他压下,正要开口否认。陈白起却先一步打断道:“我自有办法确定你的身份,你也不必狡辩,我若想拆穿你方才便对那些楚兵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