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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族长……”熊达的亲信满脸惊慌失措,他想上前,却又有些畏惧迟疑。
两人过招之间,巨在后方面无表情,但眼底却划过一道幽光。
他觉得他不应放过此等大好机会,他一个箭步上前反身抽出亲信身上的弯刀,亲信怔然看向他。
“主子,接刀!”
熊达探手一接,握住刀刃便朝陈岁深砍去。
陈岁深此次出城亦带了人来,可都守在外围侦察巡视,他也不打算惊动他们过来,只因他有自信可以制服熊达此等蛮夫。
陈岁深武艺虽谈不上多好,却也有些手段,他连番避开刀影,找准机会缴了熊达的刀,将其双手缚于后,一脚踢弯他双腿跪地,弯刀顺势便架在其脖子上。
他冷眼俯视:“熊达,你在找死?”
见一切都尘埃落定,自家族长惨败倒地,熊达亲信连忙冲上前抱住其手大腿,白着脸求情:“将军,族长只是一时糊涂……”
噗——
他话未尽,脸上与嘴角便被喷溅了猩热的液体。
他慢半拍地、呆滞地转过头,却见族长瞪大了眼睛,脖颈处被割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血不断地涌出。
族长喉中咕噜咕噜似想开口讲什么,但最终却只能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断了气。
“陈岁深——你欺人太甚了!”亲信双目眦裂,想抢过刀便想杀了陈岁深,却被陈岁深先一步一刀捅穿了腹部。
在他倒下后,陈岁深又看向死不瞑目的熊达,表情深沉,明显有些回不过神来。
方才他并不打算杀了熊达……熊达分明是自己一把握住他的手自刎身亡的。
只是……估计这话就算他讲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吧。
陈岁深虽觉熊达之死一事甚为荒诞怪异,但他也没有纠结太久,他反应甚快,立即便让人将巨与随行一干人等都抓了起来,并下令封死口,谁也不能朝外透露熊达死亡的消息。
陈岁深到底是一个城府极深之人,虽出了熊达这档子意外之事,却还是迅速整理好情绪,一副若无其事地前往接应点与犬戎队伍接头。
陈深着实也是狡猾,他与犬戎一族接头后便也与其讲了先前的布局,兵分三路后实与虚交替,又提起熊族的大义凛然,自愿请走水路。
犬戎族一听最危险的一条路线落在了熊族头上,他们走山路,如此一来虽没捡着什么便宜,倒也不算最亏,便也对此条计策没有什么异议。
只是犬戎首领不解熊达为何没有与陈岁深一道过来,陈岁深神色如常道,熊族已先拔车离城,他那条路线需行舟渡河,不便与他们一道出发。
犬戎族听后倒也没有过多怀疑,只是心底仍旧暗暗奇怪熊达一向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