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了伤口,拿了剩余的干净水替他冲洗净了伤口处的沙子跟污秽,又替他上了随身携带的伤药包扎好……
这还是陈白起自他在蒲州醒来后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看着他,先前他身边总是围满了人,他没有注意过她,而她在远离他,他们之间仿佛隔了一条天堑。
她一直藏头遮脸从不与众人亲近,代言的总是谢郢衣,自是渐渐淹没于人中。
他并不对她感兴趣,甚至可以说是不知道有她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这就是她想要的。
楚沧月虽然经谢郢衣医治一番暂时压制了殒命之毒,但脸上的衰老与银发却并没有恢复,但也没有更严重。
他依旧穿着那件厚重绸昵的黑金凤翎斗篷,勾勒出修长线条孤傲尊贵的身形,他低头动作时,一缕银发垂落蜿蜒于胸前,与先前所见他面上的肌肤不同,他手上的皮肤却是冷白如腻,宛如上好的羊脂,那是一双一看便知养尊处优的手。
她站在谢郢衣的身后,盯注着他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