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换句话说,你们这样的还不值得我说谎话来哄骗。
陈白起扯了扯嘴角,点头表示了解,她有礼地一揖道:“先生口才了得,那好,劳先生带路一段,我去接了人便过来与先生汇合。”
相伯先生受着,他似不经意道:“那位先前与你一道的……是你什么人?”
陈白起顿了一下,抬起脸,一派天真自然道:“先生是做大事之人,便不必在这种小事上费精神了。”
相伯闻言沉默了一下,反驳道:“对同路之人,费些精神倒不算是一件小事。”
但陈白起却不耐应付他的问话,她直接终结道:“事不宜迟,这等小事待出去后再说吧。”
陈白起眨眼转向一边,见一脸灰黑的南烛终于摆脱了那群狂性大发的石工纠缠赶了上来,便直接提气,只与南烛一个照面便消失不见了。
而相伯先生盯着她身影消失的方向,那纤弱骨骼、与不堪一握的背影带着他掠过火海、人群的画面一直挥之不去,他在南烛急匆匆赶过来,正一脸担忧、愤怒交织打算开口时,先一步出声道:“早些年错过的……你说会在后来的一段人生,迎来另一个转机?”
南烛将话被迫咽进腹中,一脸茫然:“?”
相伯先生却没有理他,他沉吟半晌,有些哀愁与为难道:“方才摸骨时便觉着,这岁数着实太小了些……或许,还是再斟酌斟酌吧。”
南烛满脸崩溃:我的先生啊,您老在那自言自语讲些什么天言天语啊!他也没傻啊,咋地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
陈白起以最快的速度回头去接回楚沧月,他的状况不好,她着实放不下心,但回到分别之处,见他依着墙阖目静坐在那里时,她的心蓦地跳动了一下。
直到他感知的有人靠近,缓缓睁眼,那煽动的睫毛像染疾的蝴蝶花,带着凌虐后的病弱迟缓。
那一双灰翳的眸子,再无光彩,黯淡得映不入任何人的身影。
“……回来了?”
他讲话时很慢,难听又涩哑。
陈白起走过去,蹲在他面前,眼睛巡视着他的双眸。
楚沧月偏了偏头,眼力不行,便习惯拿耳力去辨别对方的存在。
陈白起从未有此刻感觉那样清晰——他只怕快拖不下去了。
可解药还没有制出,甚至……到底解药制不制得出来还无法确凿。
但她没有对此说什么,她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一般,将方才发生的情况与他说明一番,也询问他的意见,而楚沧月听后如她所料倒是没有反对。
他经不起颠簸,如今的状况自是能选一条最稳妥平顺的路最好。
他只奇道:“相伯旬惑此人一向不做无用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