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即可,偏生还有另一种一样读法的代字,“壹”,一样词义的字,后者它不仅繁复,还不易令人记下深刻。
这通篇下来的字,全部都简易翻译一遍,倒也是满满的一篇。
她费力写好后,将扎上未干的字迹吹了吹,待干得差不多了,就让谢郢衣交给楚沧王他们。
“可觉累了?”
这时楚沧月拿着竹简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人,他见她眼下青黑,嘴唇苍白,清越低悦的嗓音语气不禁多了一丝心疼。
陈白起起身:“尚可,还望楚王尽快将毒方交给相伯先生,让他研制出解药才是。”
“你先入洞内休息一下,余下之事孤自会处理。”
陈白起颔首,紧接着,她又迟疑了一下:“小女自知楚王会处理,小女留下,只是斗担想与楚王讲一句话。”
想与他讲话?
楚沧月眼中迸发出夺人魂魄的光,压低声线,温情款款问道:“何事?”
陈白起没看他,有些硬着头皮道:“还望楚王能……优待俘虏。”
俘虏?
她与他的事,关俘虏何事?
楚沧月一顿,有些没回过神。
见他一直没开腔,陈白起尽力让自己保持着一种中立的态度劝道:“相伯先生身子弱,饿个一两顿就行了,再饿下去只怕会受不住,楚王仁怀,毕竟还要倚仗对方解毒,倒也不好太苛刻了。”
楚沧月这下终于听懂了。
但他宁愿他从没有听懂过。
他盯着她,眼神有些用力,虽说谈不上恶狠狠,但却也有种被什么恐怖之物盯注不放的错觉。
他嘴边悄然扬起一抹阴冷雀跃欲试的扭曲笑容。
“可孤却听说过一句话,肚饱生邪念,饿时头脑会更清晰才是。不如,我们试试,看他时候能够制出解药孤便什么时候让他用食,在他饿死前,会不会更加有动力,尽力一博?”
陈白起:“……”
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竟想活活饿死相伯旬惑?!
恶魔啊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