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而乜予不知打的什么算盘,明知有这样的异常情况,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总之,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留给自己的时间或许不多了,他总感觉,自己这个突然诞生的灵魂,也会像诞生时的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消失。
他还有好多事都没做......
他最想要的,看来,得加快速度了。
”孤交代给你的事,办得如何了?“
低冷的声音充斥着浓浓的威压,乜景的气息变得愈发凛冽,陈苏燕只觉阵阵寒意逼人,藏在薄纱下的纤指悄然收紧:”回殿下,前些日子画女身体抱恙,那事,便有些耽搁了......
女声越来越弱,像是在恐惧着什么。
陈苏燕不敢撒谎,她知道乜景指的是把杨初成训练成一个完美的“画女”一事。
只是两月以来,发生在杨初成身上的各种不测太多了,更别说乜景又被“禁足”了整整一月,自己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
乜景性格更接近乜予,他不像乜承那样年少轻狂,骨骼分明的手指在眉心按压了一会:“加快速度。”然后翩然起身,从身后密屉抽出一张墨色信笺:“孤的时间有限。”
陈苏燕收下信笺,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连忙低头,怕被男人看出端倪:“谨遵吩咐,奴婢告退。
出了东宫,望着湛蓝无一丝杂质的天空,陈苏燕不禁深呼一口气。
自从五年前第一次见到乜予,自从他把自己带出肖尹书那个地狱般水深火热的地方,她全身心就已经彻彻底底地属于他了。
即使后来她知道乜予身有怪病,一个身体里能分化出叁个不同的人,她也能接受。
无论是乜予,乜景,还是乜承,他就是他,是她所爱之人。
只是......
陈苏燕十指紧攥信封,不用拆开她都能料到里面的内容估计和她预想的八九不离十。
环顾四周,并无异常,陈苏燕连把信封藏好,疾步离开此处。
回到住所,陈苏燕把信笺随手仍到案桌上。
近月她闲来无事,又拾起从前最擅长也是最爱好的活路----刺绣,今早殿下突然传令她,她才急忙把未绣完的百花图放在桌上,各样的五彩锦线也随之凌乱地撒了一桌。
陈苏燕心烦意乱地坐下,接过侍女万分小心呈上的热茶,抿了一口,见年幼的侍女端着茶盘颤颤巍巍哆哆嗦嗦,重心不稳的样子,心中一阵烦闷:”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快滚!?”
侍女哇得一声哭出来,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陈苏燕更是焦躁,直接把上好的玉质茶杯摔了个粉碎。
顺手端起刺绣,蹙着眉,在这副未完成的图画上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