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他不知道那双明净灵动的眸子后面,究竟藏着怎样的心事?
孟霖帆敲门走进来,将手里捧着的一堆账本交到薛湛手里,禀报道:“这是近几年来忠武侯府的所有开支账目,您看一下。”
一边禀报时,一边不经意看了他一眼。隐约感觉到他情绪十分低落,心事重重的样子。
过了有一会儿,薛湛方才接到手里,他翻看了不知多久,倏然将其丢回桌上,道:“我大概过目了一遍,这里面的账漏洞百出,瑕疵太多。荆氏一人再如何花,也不会空缺这般大,只怕是私藏起来,或者用作别处,你私下好好查一查这些烂帐的来龙去脉。对了,她那个奸夫曹顺也好好查一下。”
“是,属下遵命。”
孟霖帆收好账本,正要退去时,突然被他唤住:“还有一件事,”
薛湛倒在椅上,用手指捻动着两眼之间的鼻梁。
他先前那些质疑即便已经快要认定,但那日确实并没有看清落水前一刻的经过,所以,并不能完全肯定自己的判断就是对的。
或者换一种说法,他从心底就不想承认是她故意落水。因为在他眼里,她不是那样心机深沉的人。
孟霖帆等着他接下来的指示。
他心中一顿烦乱,少顷,忽然问,“你说,一个人,是否会为了陷害另一人,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孟霖帆头脑简单,立时联想到这话里的意思,直接反问道:“难道您怀疑那次落水一事,是三,”想到什么,及时改口,“是夫人故意落水的?”
薛湛抬眼瞪他:“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
孟霖帆表情纠结开来,但上司问,他又不得不答:“属下不知道旁人会不会,但反正属下是不会。”
薛湛不由泄气,正以为白问一遭时,恰时又见他想了一下,迟疑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属下有把握不会出事。”
话落,薛湛仔细琢磨了一下他的话。紧接着,突然沉默了起来。
……
荆氏和曹顺被罚的重,打板子的下人之前没少受两人挨打受骂,早就看她们二人不顺眼,于是借这个机会好好为自己出了口气,每一板子都是下了狠手打,结果两人下了大狱后,听说荆氏没两天就挨不过去没气了。
薛啸云得到消息急忙忙带人赶去,结果赶到以后身体已经都凉了,强忍着泪将她的尸体从牢里带出来,然后在外边腾出一处宅屋,将其好生入殓,沈老夫人知道此事也没追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由着他去了。而曹顺到底比女人皮糙肉厚些,下半身直接残了再也站不起来,这辈子怕是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自从忠武侯府回来,薛玉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