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无辜及茫然:“祖母何来此说?”
“何来此说?好,我问你,你只知道薛玉娥是为情所困,一时想不开了自尽,但你当真知道她生前都做过什么吗?她可有对你提起过只言片语?”
薛玉芳被问的一愣,答不上来。
“再有,你和三姑娘之间的恩怨纠葛府里人尽皆知,你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没有半点私心?想要借此机会公报私仇,趁火打劫?”
她当即面色如土,解释道:“祖母,您冤枉孙女了,孙女怎么敢!”
“你有什么不敢?!刚刚才说完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你要让她们夫妇二人承担责任,但你又怎么知道,是你姐姐自己执迷不悟,生前犯下那么多的错事,我们没有任何人去追究她的责任,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现在,你不分青红皂白,将罪名强加于人,是准备将她生前的丑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让她死了也不瞑目是吗?”
“我......”
沈老夫人愤声打断她:“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但凡有损薛家利益的事,通通都是与我老太婆为敌!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否则,休怪祖母不顾祖孙情分将你赶出门去,永远别再回来!”
薛玉芳被堵的哑口无言,当众被数落一顿,脸上有些挂不住。固然心中郁闷,但也只得恨恨的闭上了嘴,再也不敢反驳半句。
沈老夫人发了一通脾气,只觉得口干舌燥,手脚发抖。坐了不消片刻,同薛啸云交代了几句后便回去了。
受沈老夫人嘱托,薛啸云只觉得自己肩上的这个担子突然变得越来越沉重了起来。而同一时间,这还是记忆中第一次被她这么器重和信任,不知怎么的,他很想做好一件事。
对于处理薛玉娥的后事,薛啸云先前已经有过两次经验,一次是父亲薛义,另一次则是母亲荆氏,如今,他已经有能力独当一面。
仔细想想,他不过只有十八岁,先后经历父母离世,姐姐自杀,纵然再不懂事此时也心性大变了很多。
薛玉娇暗中瞧着他,自己并没有感到被人冷落忽视的闷闷不快,反而觉得她这个哥哥突然之间长大了很多。他现在看起来不仅是身高又长高了许多,下颌生出了淡淡的胡茬,且心性也越来越成熟稳重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睛里不再只有风花雪月,现在多了一份责任感,以及使命感。这些除了他这一年多来自身肯吃苦上进以外,还要得益于萧湛日复一日不厌其烦的敦敦教导和诱导。
萧湛走到他面前,顿了顿,语气平稳道:“对于你姐姐的死,我只能说声抱歉,不管你如何想我,我也不会怪你。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就当从来没有听过,今后若有什么困难,依然随时可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