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才不把我心爱的杯子给她用,看看,我还得自己个儿弄干净。”
房中没有燥热,全阻在窗上竹帘外。有风吹来,颇为怡人。田中兴心情大好,又想到今夜就能出城,就坐下。
适才杨夫人两人促膝对坐,是搬好的椅子还在那里。田中兴要坐,就是掌珠所在的那边。低头见玉色素白的手,握着淡青色的帕子,又有玉杯品质细宛,杯内是点上两颗红枣的好茶,余温犹有还有半杯。
田中兴这不是色鬼的人,也色上来。
笑道:“横竖我要走了,最后唐突一回京中佳人吧。以后关外讨生活,再想见这样的茶水可不容易。我不嫌弃,我喝了吧。”
把大手按在杨夫人手上,觉得轻软香滑,嘿嘿笑着抚了一抚,杨夫人就松开手笑:“要喝就喝,没得又讨我便宜做什么。”
玉杯到了田中兴手里,他一饮而尽。目视杨夫人,有三分感动:“都说女人靠不住,没想到,你竟是个侠肝义胆,可交的人儿……。啊!”
他嘴角忽然沁出血丝,眼睛也突兀的放大,嗓子眼里格格,手中玉杯落下,离桌子不高,就没摔碎,也没很大的响动,他一手指出,眸子里又恐惧又憎恨又仇视……
可他已不能再说话。
最后的喘息功夫,听到杨夫人悠悠地道:“女人是靠得住的!你是大山时,我岂能不让你靠得住!若要我靠得住,你犯小事时,我也靠得住。我都打听清楚了,你与奸细二字挂钩。当奸细的人,总有三路两洞的,你怎么不去,却往我这里来?我日子正好,有田产有银子,谁肯为你去冒险?出城?哼!如今这城一只麻雀也难飞,你指着我运用我的关系送你出城,我的关系我自己不用,反而为你备的?你常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反正你活不久,还是别拖累我的好!”
对面的田中兴早已倒下,最后的思绪里只有两句话,要不是离你这里近,谁肯往你这里来?要不是太子党们手脚快,追得不敢再跑,谁肯往你这里来?
来了以后外面大搜查,一步路也不敢乱出去。
死人,难追查。
……。
“还有多少私房钱?”袁训在宝珠房里,正摆着当丈夫的架势审宝珠。如今他进宝珠房,腿一抬就到,毫不在意卫氏等人。
卫氏如今也陪笑,姑爷在帮姑娘起铺子,有话自然他们当面说。
宝珠在袁训对面憨笑,手中拿个针指当摆设,看了一眼笑上一下,再低下头慢慢扎上一针。笑容虽憨,嘴皮子却溜:“你问我?你的呢?”
“我的什么?”袁训反问。
宝珠冲他:“嘻嘻。”
袁训恍然大悟状:“我的钱是吗?”
他一脸的无辜,恨得宝珠把针对着他虚晃几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