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大叫:“别挤,”他手中有两匹马,又怕惊马乱奔踩到人,牵着马往墙根儿处避。
这个时候不乱的人也跟着乱了。等到冯家四少再次见到袁训时,见他已经到墙根那里。袁训是没有什么,衣裳也是整齐的。但冯四少就狼狈了,他标准的是个文弱人,衣裳早乱了,扣子也扯下来一块。但再狼狈,也挡不住他前去和袁训理论的心思。
冤家路窄又遇到,冯四少再次到了袁训面前。
这个地方好,侧边有大柱子挡住,又有一排酒缸或是腌菜缸,不容易让挤得动,是个天然的屏障。袁训和冯四少在缸后面会面,两个人都目光炯炯,带着互不服输。
“窃珠贼!”冯家四少从牙缝里又挤出一句,丝毫不管自己此时样子并不太好看,额头上无端多出来一块灰。
他还是这三个字。而这三个字,确切的指向袁训。
袁训想装听不到也不行,这个说话的人面对的是自己,面前只有自己一个人在。
袁训火了,心想理理你的衣裳吧,你倒还有心思骂我?
见此时乱劲儿没过,也就不去核实名次是不是像那人说的那样,先和这个人吵一架再说。他瞪足眼睛:“宝珠是我的!”
旋即又有薄薄的冷笑讥诮而出:“与你有什么相干!”袁训想真是奇怪,一个两个的都来骂我是窃珠贼,宝珠是我的,我明媒正娶的,你们是不长眼睛还是不长耳朵?
看不到的,就去听听。
听不到的,就用眼睛看清楚。
宝珠光明正大是我的!
正大光明的知道吗?
冯四少则更加的来火,他素来是个憨厚斯文过于木讷的外表。可事涉到宝珠,冯尧伦认为自己有理由生气。
因为他的打小儿憨厚,他脸上就表现不出袁训的讥诮。当一个人把轻蔑表现出好几种表情,也是一种能耐吧。
这个人,就是此时的袁训。
冯四少有的,是肝火上升后的怒容满面。
他胸脯起伏着,先是微微的,带着还想压抑下去,再就越起伏越大,剧烈中怒吼道:“是我先求的亲!”
“那又怎么样?”袁训大刺刺抱臂,心想一看这就是不会和人生气的人,还敢妄想来气你家小爷我。你先向宝珠求亲的是吗?这个我知道啊。
又不是不知道。
袁训反而放轻松,你越生气我越没事人般。想想他是应该生气的,宝珠不是他的,他想着得不到;我收入房中,他想着看也看不到,怪可怜的不是吗?
而想想小袁我应该是得意的,宝珠是抱在怀里娇滴滴的。
他就更加的得意起来。
一缸之外的地界不管怎么举人们怎么乱,这里空间却大,足够两个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