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把衣裳捏出一团儿的皱,甘草吃吃地道:“这,这不可能,他怎么敢……”
“他自然是不敢!他是家生子儿奴才,还有老婆孩子都在府里。他不敢,别人呢?”掌珠面色沉下去。
甘草懊恼地道:“看我,我竟然大意了,还是奶奶警醒,四太太和咱们也不对,咱们这房里的器具又摆在厨房里,她自然是看到的。她本心应该是没有把奶奶也坑害的心,可坑一个也是坑,坑两个也是坑,见到我们这房里的东西现成的摆好,她顺手就做了也未可知,”
“抓只雀子来,”掌珠听她说完,静静的吩咐着。
甘草就去外面走廊上,这里挂着十几只好雀子,是韩世拓一直养着的。甘草挑了一只连鸟笼子拿在手上,绿窗在外间和两个当值的小小头做针线,见到就道:“奶奶看雀子不出来看,却放在房里头?”
甘草没心思理她,径直进来。绿窗在后面骂她:“小蹄子这两天就奇奇怪怪的,耳力也不好了,不知道是见了神,还是见了鬼?”也不理会甘草,继续低头做针线。
又扎了十几针,一股子怪声音出来,又有凄惨的鸟叫声。绿窗才笑:“这鸟在外面呆惯了,进房里见不到花,它就不答应?”
又一股子酸酸臭臭的味道出了来,小丫头们跳起来就散开,都道:“臭!”有一个小丫头胃口浅,闻到就要呕吐,边捂嘴出去边道:“这是谁家挑粪水呢?”
绿窗也不能闻,拿个帕子掩住鼻子,驳斥道:“胡说!外面挑粪水,我们深宅大院里怎么闻得到?”
她怕薰到掌珠,掌珠要骂,忙快步进房去看,帘子一揭,绿窗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怔忡住。这股子难闻的味道,却是从房里出来的。
小几上放着鸟笼子,是适才甘草拎进去的那个。笼子里本是一只翠羽红嘴的雀子,是最活泼叫得最婉转的那一只。现在这雀子奄奄一息地瘫软,笼子里、它的嘴边儿、好看的羽毛上都沾着黄绿秽物,难闻味道就是这样来的。
鸟笼子大多是没有实在底的,小几上也喷溅上很多。
绿窗叫了起来:“这是怎么了?”然后才看到鸟笼子旁边是一个小碗,碗里面是酸酸的梅汤。绿窗没有往梅汤上面去想,胆怯的不敢看掌珠面容,只问甘草:“你做了什么,你做下什么!”
两个丫头是同时陪嫁到这个府上,平时虽小有摩擦,也情如姐妹。绿窗担心不已,这事情奶奶不会做,那只有你甘草。
甘草你在奶奶房里做下这样不洁的事情,奶奶把你撵出去,绿窗岂不难过死?
“不是她。”掌珠幽然的嗓音打断绿窗的责问,她也用帕子捂住鼻子,但是眸中并没有怒气,反而雪亮的像搏击长空前的苍鹰,犀利的像针尖上最亮的那一点。
挥挥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