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白少侠救我命的份上,他的朋友我不为难。这是三十万两,你要是能整箱带走,我没话说。
要不能,往昔恩怨,今天便在此了结了吧!”
话音刚落,七尺壮汉鱼贯而入。
个个一身煞气,远非上次那些狗腿子能比的,全是刀头舔血的硬茬子。
群砍的话,朱大花觉得没必要遭这罪。
但是这么大箱子,六人拼了老命抬,麻绳手腕粗,担棍整整三根。
朱大花就算能抬起来,臂展也够不着支点,用法术倒是可行,灵气金贵的要命,三十万两根本换不回来搬它用掉的灵气。
还说没有为难,这不是为难是什么呀?
邹九天得意洋洋,解决朱大花多么容易。
三十万两,拿不走当场打死,拿的走也是后患无穷。
酒客醉眼猛睁,今儿个算是见了世面,如能滋润一二那再好不过。
邹九天在临天城是活阎王,背后便是依仗着何县令。何县令虽为人隐忍,却手握重权,加上交际极广到处都开有方便之门,邹九天敛财偶尔过火栽了,蛰伏不到半月便会回来,手段却不见得收敛几分。
酒客纷纷离远点观望,如钱财还是邹九天抬回去,那没事了。若是朱大花拿走,纵她天生本事不小,双拳难敌四手,再则,难道她还不睡觉不成。
朱大花道,“你我本无恩怨,我就搞不懂你怎么那么大的火气,非要给我送钱。给我我就留着吧,免得浪费你一片心意。”
邹九天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箱子,道,“你想留,可以啊,抬得起就是你的了。”
“我不抬,还是我的,”朱大花单手摔刀,轻轻巧巧的,上品劈柴刀刀刃却破开了箱子,留下老大一个窟窿。
装金银的箱子何其坚固,刀剑招呼上去最多留下浅浅一道痕迹。
此刀非凡品,留着就是把金钥匙啊,溜门撬锁都用得上。
白鹭凝眸看着上品劈柴刀,“好刀。”
“吭,”朱大花装作无事发生,问邹九天,“你有意见吗?”
“没意见,只要你能带着走,白少侠,做个见证。”邹九天大着嗓子,默默远离朱大花,靠近白鹭身边后眼里的忌讳才淡化些。
比起一箱子银钱,朱大花更想完成任务,好人保护罩已经失去,这仙衣又那么合适。
朱大花道,“刀是好刀,可我还缺一件防具,白少侠可否割爱?”
“朱姑娘,好处都被你单得了去,你如何守得住这许多?”白鹭醉眼惺忪,默看仙衣,气质乖觉。
“白少侠如不嫌弃,这三十万两当交个朋友。”
此言一出,白鹭精神大振。
邹九天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