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跌到了沟了去——事涉夺嫡之争,稍不留神,就会惹来滔天大祸,有鉴于此,在陈述昨夜与陆鳞之交涉情形时,赵文振并无太多的保留,基本上是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全都道了出来。
“原来如此。那你的打算是……”
在听完了赵文振的陈述之后,魏征可就真没法淡定了——前些年,魏征一直是支持太子的,可随着太子的乖张品性毕露无疑,魏征便已改了主意,当然了,他也没打算去支持嚣张跋扈的李泰,大体上是持着两不相帮的态度。如今这事儿明显牵涉到了两位皇子,一旦处理不当,后果实是不堪设想。
“下官以为兹事体大,还须得尽早禀明陛下方好。”
只一看魏征的表情,赵文振便知其心里头想的肯定是内部处置此事,这等捂盖子的想头说起来是为官者的本能,但却不是赵文振所愿见之局面——不把背后黑手打疼了,后头的麻烦肯定少不了,当然了,若把事情闹得过大,却恐会惹来太宗的迁怒,唯有中庸而行。方才是正理。
“唔……”
一听赵文振此言,魏征可就不免有些个举棋不定了。
“一次行贿便达一千五百余贯之巨,实是骇人听闻已极。”
魏征的顾忌,赵文振可以理解。但却并不打算依其心意行事。
“文振言之有理,那你我且就一道去觐见陛下好了。”
被赵文振这么一提点,魏征立马便猛醒了过来,自是不会再有甚犹豫。但见其咬了咬牙,面色沉郁地下定了决心……
“二位爱卿如此急地来寻朕,可有甚要事么?”
今日非朝时,加之天冷,太宗起得难免稍迟了些,时值魏、赵二人赶到了甘露殿时,太宗还正用着早膳呢。
“启奏陛下,昨夜有人向微臣行贿,总值高达一千五百余贯之巨。”
听得太宗见问,赵文振紧着便是一躬身,满脸诚惶诚恐之色地便回了一句道。
“嗯,怎么回事,卿给朕说清楚了!”
一千五百余贯可不是小数目,太宗一听之下,眉头顿时便皱紧了起来。
“好叫陛下得知,事情是这样的……”
太宗这等惊诧的神色一出。赵文振赶忙又是一躬身,絮絮叨叨地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道了出来,只是隐去了徐震的背景,也没说出陆鳞暗指东面的小动作,只说陆鳞自言背后有贵人撑腰。
“好个狂悖小人,竟敢公然行贿朝廷大员,朕岂能容之,玄成(魏征的字)。卿有何解释,嗯?”
太宗虽也知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可依旧还是不免被陆鳞的嚣张气焰气得个不轻。
“陛下息怒,微臣御下不严,死罪,死罪。”
这事儿发生在门下省,身为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