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孔流血没有了气息,见同伴被这个青衣魔头蹂躏得如此惨烈,其余的飞鱼卫恨得咬牙切齿。
“魔头,拿命来!”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声,随之而来的是十数道凛然剑芒,但这十数道剑芒并没有飞向白衣儒生,却是出其不意天女散花地落在儒生的四面八方。
这些大内飞鱼卫联手拱卫宫城多年,彼此之间早就培养出不言而喻的默契神会,旋即摆出一势态惊人剑阵,企图一击擒杀白衣儒生。
咫尺交锋,白衣儒生抓住了一处破绽,掌下生出飒飒罡风,攻其不备地拍在一名持剑飞鱼卫胸前,手腕一转顺势夺过长剑,长剑行云流水一带而过,刹那间剑锋处血流如注,那名飞鱼卫当即身首分离,头颅无声滑落。
儒生大袖遮天,如蛟蟒趟河乘势追击,手中的长剑在夜穹下抹过一道又一道的流萤光华,似大画家凭空作画,收放自如,优雅自然。
八颗露出诧异神色的头颅落英缤纷。
鲜血染红了沙尘弥漫的官道,如同火般盛开的血色牡丹。
在血牡丹上站着一个白衣儒生。
儒生五指松放,任由长剑脱手滑落,细步来到马车账前一楫到底,沉声说道:“儒生连万胜见过皇子殿下。”
马车内无人回应。
儒生的目光不寒而粟:“奴才特奉吴王之命,请殿下到王府上一聚,请太子殿下莫要奴才难做。”
可马车之内依旧无人答应。
连万胜冷哼一声,宽大的儒生衣袖再次鼓荡,马车上绣金的遮阳布帘被一阵气机悄然掀起。
“这都还未到江南地界,吴王他老人家就这般着急了?”车驾内之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魏忠仁?白衣儒生大吃了一惊,华丽的马车之内并无什么皇子殿下,而是正襟危坐着一位身着蟒衣宦官。
白眉宦官嘴角挽起,尖声细语道:“连万胜,好大的胆子,连皇子殿下的主意你都敢打?往日是皇上爱才,要不然你以为你能出得了长安城?你这般折腾就不怕皇上龙颜大怒,剥你的皮扒你的骨?”
“二十年前连家全族遭无故诛连,一夜之间被移灭九族,连某早已无亲无故了无羁绊,唯一惦记的就是为族报仇,又何惧生死?”得知中了圈套的白衣儒生脸颊抽动,冷笑道:“更何况死人又不会说话,那狗皇帝又如何会知道?”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你连万胜文武双全,举世无双,却与那乱臣贼子同流合污,犯上作乱,大逆不道,不过任你连万胜再如何机关算尽,也料不到这招调虎离山计罢?想必皇子殿下已到达襄阳地界了。”车内宦官掐起兰花指阴声笑道。
“皇子殿下不过是王爷用来要挟朝廷的一颗棋子罢了,当时机成熟江南大军压境中原便可有可无了,况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