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当真是窦仙儿窦长安?”素袍公子嘴角挽起,望着那个中年发福的背影问道。
窦长安抬了下眼皮子,故弄玄虚地说道:“可能是吧。”
素袍公子坦然一笑道:“都说这个江湖老了,依我看都是胡说八道!这个江湖哪里老了?”
“这个江湖,可不是你这种大纨绔该来的地方。”窦长安刻意在大纨绔三个字上提高了声调。
“前辈,就此别过……”白云拱起手又是深深一拜,可话还未说完就被窦长安打断了。
“行了,都说了不这般老套,赶紧走罢。”窦长安头也不回,摆了摆手走入屋内。
一阵水花激荡,大蛤蟆嘴含四人一熊消失在池塘中。
蛤蟆口中别有洞天,可到处腥臭漆黑,忽然间大蛤蟆粘稠柔软的舌头一阵蠕动,紧接着众人被猛地推入一个偌大的湖底。
素袍公子似乎不熟水性,咕咚咕咚一连呛了几口水,同是一家院子的主仆,紫衣婢女却是截然相反,水性高超自如,紫衣在水中轻盈翻身,姿态曼妙,借着暗涌浮力游到主子身边,伸出白皙似玉的如笋十指,轻轻搂住素袍公子的腰肢,继而踩水生花往湖面游去。
湖水清莹秀澈,水底下游鱼细石光线粼粼。
白云神思恍惚,似回到了刚上飞来峰时每日到火卵潭摸石头的情形,心中恋恋不舍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平静的水面泛起了波澜荡漾,众人游出水面后目光凝滞,在这片清如碧玉的湖面周遭哪有什么康庄大道,皆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
紫衣婢女搂着素袍公子跃离水面,仿佛蜻蜓掠湖般在湖面踏水而过,最后身段优雅落在一条芦苇荡间的泥道上。
白衣如一朵出水青莲,一手拎着小怪一手持剑破风,湿透的白衣在空中飘洒,水滴如雪花般旋转散落,最后浮出水面的是白云,他紧跟着白衣的后脚掠上岸边。
“这是哪?”白云张望着比成人还高的芦苇荡,皱眉问道。
张雨若用水寒拨开一小簇芦苇,摇了摇头。
“公子,我们才刚出云梦泽,怎又来到这无边无际的芦苇荡中?哼,依奴婢看那个窦长安多半是把我们当猴耍,让奴婢回去找他算账。”紫衣婢女一个反身,又要纵身跳入湖中。
素袍公子拉住紫衣的袖子说道:“秋离啊秋离,你真是急性子,你虽是从湖底出来,可曾看见湖底有路回去?”
“可是公子……”紫衣秋离翘起了嘴巴继续说道:“那不然能怎么办?这跟刚出狼窝又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秋离,刚出狼窝又入虎口不是这么个用法。”素袍公子失声笑道:“窦前辈可是曾叫整座江湖俯首称臣的剑神,虽如今隐姓埋名云梦泽,可也不至于把咱当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