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这才刚到饭市就座无虚席了,你家福缘客栈怕是襄阳城中屈指可数的大客栈了吧?”素袍公子放下酒杯试探地问道。
“公子好眼力!不是我吹嘘自家客栈,自打祖辈起福缘客栈这个招牌整个襄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门前金漆招牌上福缘客栈四字,可是当年太祖老皇帝南巡至襄阳亲自提的字,在襄阳城中咱福缘客栈敢认第二,还有哪家客栈敢认第一。”掌柜的脸皮仿佛比板砖还厚,黄婆卖瓜不见脸红道。
“这么说每日出入福缘客栈的外地人可不少啊。”素袍公子划开象骨折扇道。
“不错,入住的外地人比荆州本土人多一大半哩,许多都是回头客了,经商的都知晓到来襄阳就得住福缘客栈,我这客栈床够宽,被子够暖和,住得舒坦,吃得舒畅。”掌柜毫不吝啬地自夸道。
“那掌柜你可曾见过一行外地人,四男一女,有的佩着长剑,其中有一书生模样的男子,还有一人手中拿着一柄扇骨镀有金丝,两面画有锦绣山河的扇子。”一直保持缄默的白云开口问道。
“镀金扇子?”掌柜自言自语,挠头思索了良久又道:“哎哟,这位少侠,你瞧掌柜的这脑袋不好使了,掌柜的替你问问店里的伙计。”
掌柜招手把店里的小二逐一招呼过来查问,都说见过佩剑的外地人,可就是没有人见过拿着镀金丝扇子的张子山一行人。
白衣女子黯然失色,转过头看向门外人来人往的大街。
白云的目光又黯淡了下去,心中念道,到底林师兄和张子山他们在哪?莫非已经离开襄阳了?
“少侠呀,自古就有过江龙不如地头蛇一说,我这当掌柜的在襄阳这一块,虽不如官老爷们的脸上贴着金,可三代从商在同行里也算有些分量和威望,门路和脉络也宽广,不如我派个小二到别的客栈中打听打听,但襄阳城幅员辽阔只怕一时半会打听不了个究竟,可能得花上些功夫。”掌柜说道。
“那就劳烦掌柜了。”白云拱手道谢。
“哪里哪里,过门就是客嘛,你们是龙公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今晚好生歇脚一宿,说不定明日大早就有消息了。”掌柜笑道。
素袍公子给掌柜塞去一精细绣花钱囊,说道:“掌柜的,有消息就立马带回,千万别耽误了我这位好友的时间。”
“得嘞!”掌柜接过钱囊,只觉得手一沉,心中高兴地念道,这钱囊还真沉,百十两银子是跑不了。
“那掌柜的现在就让小二给少侠打听去。”掌柜眉开眼笑捧着钱袋走开了。
哗地一声,素袍公子又收起了扇子,目光悄悄落在张雨若的身上,张雨若虽然一如既往地冷淡,可始终掩盖不住她眼中的忧虑之色。
素袍公子素来不是撞了铁墙便会悉听尊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