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掌柜的,本公子从小在高墙深院间长大,对这些市井趣闻打小就喜闻乐见,掌柜的也大可以放心,本公子守口如瓶,很多东西听过之后转眼又忘了。”素袍公子坦荡笑道,无疑是在强塞给掌柜一颗定心丸。
掌柜心中涟漪迭起,暗暗地掂量着手中的银子权衡利弊,银子入手颇沉,几十辆肯定是少不了,心中便念过:“想不到城东死人的消息已经通了天了,可这位公子怎么会知道死的是咱家的伙计?怕是这位心肝玲珑的公子花了些银子,在店里的伙计口中打听的。哼!这班挨千刀的真是白养了,这件事要平息了下去还好,要是因这事漏嘴节外生枝,害我又倒赔百十两银子,到时就一个一个给你们剥皮下油,可这素袍公子已经知道死的是自家的伙计了,瞒是瞒不住了,那倒不如顺水推舟,说不定这个出手阔绰的纨绔一高兴,又是白花花的银子砸到眼前。”
“掌柜的还是不相信本公子?朋友之间都不能坦诚相待,罢了罢了。”素袍公子装作起身道:“走,秋离,陪本公子回房好好歇息,襄阳城实在是无趣得很。”
掌柜听道,咬了咬牙,连忙伸手拦下素袍公子。
“怎么了?难道掌柜的还有别的事不成?”素袍公子侧目问道。
“龙公子且先坐下,听掌柜的细细道来”掌柜终究磨不过白花花的银子,赔笑道。
“唉,不瞒公子说,今日大早无故在城东遇害的,正是我福缘客栈的伙计。”掌柜凑近素袍公子小声说道。
素袍公子呷了一口酒后又把酒斟满,双指轻抚过酒杯静候下文。
世故圆滑的福缘客栈掌柜,打记事起就跟着老一辈与四面八方商人打交道,早就是眼观八方耳听六路的老狐狸,悉辨眉头眼色不在话下,自知刚才那翻解释和拖沓多半是让这位公子哥不高兴了。
掌柜亡羊补牢道:“龙公子你可千万别见怪,你也知道掌柜的世世代代都在襄阳生意场上打滚,讲究的就是一个名声,名声没了就啥都没了,这家福缘客栈是我爹我祖宗打拼留下的家业,要是让外头知道福缘客栈不明不白死了个伙计,这般晦气还会有人来住店吃饭?再说,如果让那伙计的家里人知道,肯定又哭又闹地要把福缘客栈的金漆招牌拆掉,少几锭银子掌柜的不伤心也不肉疼,毕竟是自家的伙计,又在客栈帮忙这么久了,多多少少是有些感情的,只是福缘客栈在襄阳城中一直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客栈,公子你也瞧得见的,店里生意火红得很,其余的客栈早就瞪得眼珠子都快裂出来了,势必抓住这个话柄把福缘客栈往死里踩,巴不得福缘客栈在襄阳消失,是非官司少不了,说不定还会诬陷我这个当掌柜的故意害死伙计,同行之间好比在同一个饭碗里头抢饭吃,同行落井下石使出这般歹毒的伎俩也不是没可能,福缘客栈的招牌被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