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面露惊慌之色,握着铁剑的手瑟瑟发抖,他没有料到眼前的少年竟然是一桩硬茬,连衡山派的帽子都镇不住他。
“你若还敢在衡山派的地盘胡来,圣宗一旦发怒,你可就小命不保了,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随我们上山向圣宗请罪吧!说不定还能讨得一条活路,否则你绝对走不出衡山地界。”高瘦的衡山派弟子步步后退。
少年嗤之而鼻,疾身化作一道厉影,电光火石间贴至那高瘦弟子的跟前,一掌拍出干脆利落,那高瘦身影当即弹飞出了数丈。
率众为非作歹的高瘦弟子在地上翻了好几圈,鼻青脸肿,匆忙捡起脱手飞出的铁剑,捂着脸怒道:“小子,你等着!”
说罢,这拨飞扬跋扈的长袍弟子一溜烟地逃去。
大街一角,一位卖木制饰品的佝偻老人走近,脸带忧色地说道:“年轻人,赶紧走吧。”
“老伯,为何?”白云有些讶异,他明明是在为衡山城百姓除害,何故老者却让他速速离开?
老人谨小慎微地望了望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些畜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良言相劝,老人又步履阑珊地回到街角,收拾了摊子,离开了这条或将风起云涌的街道。
白云一脸茫然地回到茶桌上,只听得窦长安朗声说道:“老宋,给我用牛皮纸包些鸡尖和牛肉,再来一壶清酒,分量足一些,可别偷工减料啊。”
“好嘞,你啥时候见过我宋记茶寮做的菜有分量不足的时候?”不到一会宋掌柜便把窦长安要的通通包好。
扎了一束丸子发髻的窦长安,从怀里摸出一包颇为沉手的银子,涩涩笑道:“老宋,这些年欠的酒钱还有利息都在里边了。”
姓宋的掌柜坦然一笑说道:“亏你还记得。”
“我不喜欢欠人家东西。”窦长安努嘴说道:“衡山城不景气,乱七八糟,生意难做,不过今日之后,衡山城还是那个衡山城,剩下的就当我掺合你这家破茶寮,或许再过二十年我会回来跟你讨我的那份银子。”
“随时恭候。”宋掌柜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地接过钱袋说道。
窦长安一手拎起酒壶,一手提起两包牛皮纸,头也不回地说道:“有缘再见。”
宋掌柜拱手一拜,心头涌动,喃喃道:“衡山城的安宁就托付于你了。”
两人离开茶寮,往衡山城后头那座拔地而起的山峦走去。
起伏的山峦和雾霭相得映彰,衡山城的上空却莫名飘来了漫天乌云。
两人来到一座沟壑横生的山谷之中,层层的云雾让人摸不着方向。
山谷一头,有一座石头堆砌的简陋孤坟。
窦长安在坟前盘膝坐下,把从衡山城带来的鸡尖和酱牛肉一一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