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衡山城中谁先起的哄,满城百姓沸沸腾腾,有两道飘逸身影横空出世,一前一后掠向那座拔地而起的峰峦。
一晃眼,两人掠至那座名叫衡山的峰峦山腰,萧然落在直通峰顶的石板路上。
忽见有人闯入门派重地,数个正在打扫落叶的长袍小厮呵斥道:“来者何人,速速滚出衡山圣地!”
胡渣满腮扎了一束丸子发髻的男人面无表情,对扫地小厮的呵斥充耳不闻,如履烽火往山上走去。
那数个因犯错被罚下来清扫石板小道的长袍小厮怒不可遏,正好心中有口吐不出的闷气,面目狰狞,同时拔出手里的铁剑,凶神恶煞地要找两人出气。
数个长袍弟子一拥而上,手里的铁剑铮铮作响,心里有十足的把握,要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来人砍成肉酱。
“搬起磨盘打月亮,不自量力。”窦长安大袖一开一合,那数个长袍弟子的手中长剑统统不翼而飞,定眼一看,都被他夹在了腋下,衣袖再起,那数个长袍弟子一同飞出,若落英缤纷。
一头撞上了高墙铁瓦,那些个扫地小厮自知不是那中年男人的对手,连滚带爬正要往山上搬救兵。
“大胆!竟敢擅闯衡山派重地,还伤我派弟子,该杀!”一道尖锐声线在山中回荡。
随声而来,一个两鳃尖瘦青面如鬼的黄袍从天而降,数十个长袍弟子从山上奔流直下,堵在了两人的前头。
“你们二人可知这山上住的是谁?”面青如鬼的黄袍男人目光阴冷,沉下声线说道。
“谁?”窦长安拿腔捏调摆出一副讶然神态。
“是他们,就是他们在衡山城中将我们打伤,还把圣宗大人要的女人给放走了……就是他们。”黄袍身后一个鼻青脸肿的长袍弟子说道。
那黄袍男子青面如鬼,十足瘦弱干瘪的毛猴,听完自家弟子喊冤叫屈,冷言冷语道:“山上住的是当今衡山派圣宗,你们两个擅闯重地,犯了滔天死罪,竟还敢打伤我派弟子,放走圣宗大人要的女人,应当将剐目掏心喂给野狗,剩下的晒为皮囊挂于山下,以儆效尤。”
“哦。”窦长安气态嚣张道。
黄袍猴干为中年男人不屑一顾的态度所激怒,狠狠向拥伫在身后的弟子下令道:“都给我上!将这两人剁成肉!圣宗大人重重有赏!”
一声令下,黄袍身后的衡山派弟子如潮水涌泄。
白云下意识地按住神荼,正要出手,却见窦长安屹立如松,大袖如拨雾开山,伸手一抓,抓过一长袍弟子,夺过他手里的铁剑,横出一掌拍在他的太阳穴,那名长袍弟子当即七孔流血轰然跌出,一连撞上了数个的扑面而至的长袍弟子,余波炸开殃及池鱼,通通没了气息。
铁剑妙笔生花,在窦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