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离去,一来可以先将大宋皇帝的宝物带回天龙会,二来以天龙会遍布大梁的眼线,想要找一个彪飞鹰轻而易举,到时冰魂魄自然是顺手拈来的事,但不知何缘何故,在彪飞鹰出击的那一瞬,她却义无反顾地出手替他挡下那一掌,没有一丝犹豫。
白云一筹莫展地眺望着远处,浑身上下尽失了往日那股精神气。
慕之桃善于洞察人心,她深谙白云之所以郁郁寡欢,除了不愿再与她有任何交集之外,多半是与血流成河的雷隐寺有关。
“你为什么不将那拨贼寇通通杀个干净?”
“我与你不同。”白云不假思索道,并未因这些天出生入死的经历,而顾及黑衣的感受,又或者说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慕之桃呵呵一笑,咳嗽了几声,语气沉了些许道:“真是荒唐可笑,该杀的不杀,你这叫做妇人之仁,你可有想过就这么将那拨贼寇放走,下回雷隐寺可就再没这般好运气了,多半是要灭门。”
白云不置可否,慕之桃所说的他又何尝不知,只是在见过了这个所谓的江湖后他没了下手的理由。
“倘若贫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与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老主持那一番话好似袅袅云烟,缠绕在白云的耳旁久久不散。
白云茫然呢喃道:“佛,到底是什么?”
不容他细想,嘀嘀哒哒的马蹄声仿佛长江之水从天上来,白云与慕之桃对视了一眼,当即转移到石头的后便,借着石头隐藏了起来。
马蹄声渐近,正是那群落荒而逃的山贼。
慕之桃向白云打了一个眼神,笑意阑珊地轻声道:“你们正派不是口口声声地说要替天行道么?这正是机会。”
马蹄声涌动,白云却不为所动,根本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就在二人将全副心思摆在那拨渐而渐近的贼寇身上时,有道人影神出鬼没,像是忽地就出现在路中央,以至于白云与黑衣都大吃一惊。
一位算命先生,身形瘦削若薄纸,身着一袭暗蓝色布衣,手执一面白布幡旗,能隐约看清旗面上醒目的公孙二字,只见他捋了捋长至胸口的山羊胡须,波澜不惊地走向那拨来势汹汹的山贼。
云静风歇,那拨约二三十人的山贼人仰马翻,通通毙命。
白云与慕之桃纷纷咋舌,想不到那算命先生的道行如此之高。
尔后,那算命先生又向着两人走来。
白云心头一绷,变得忐忑不安起来,慕之桃亦是如此,虽伤势未愈,但此刻手里紧紧地握住碧玉匕首。
这位算命先生在离两人还有五步之遥时停住了脚步,他神情怪异地观察着白云,手指飞速掐捏,像是在推算着天时地利。
白云见来者并无恶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