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髻霞山把话带到莫天象耳边便是,周慕云离开时没有扣紧房门,这回让风给吹开了一半,白云的目光移向门外,听得庭院中有潺潺流水声,于是便提起神荼要到院子里走一走。
万象气象万千,不久前还细雨飘洒这回又凉风拂扰,从庭院假山中流淌而过的水声清脆悦耳,舒缓人心,白云看见窦长安的房间亮着烛光,可房门却半开着,便好奇地走去一探究竟,走近之后才发现房内空无一人,放眼扫荡整个院子也不见他的人影。
“窦前辈去哪了?”白云心头掠过一个想法,那座不起眼的破旧道观。
白云将窦长安的房门轻轻扣上,抬头看了眼柔然月色:“那三位老天师到底是何许人?”
乘着月色,白云走出了院子,往山腰的方向走去,另一间烛火摇曳的房间走出一个素袍身影,身姿曼妙的紫衣婢女紧随其后。
素袍公子神情悠然,缓步来到院子的小池边,观赏着养在池中的几尾锦鲤。
“公子。”紫衣婢女柔声唤道,温柔地给素袍公子添上一件貂绒披风:“这山上风大,当心着凉了。”
龙浩天目不斜视,轻轻地握住紫衣的掌心。
许久,龙浩天终于露出一个由心的笑容:“秋离,你越来越像我娘了。”
秋离脸色大变,惶恐跪倒在地:“奴婢怎敢,皇……”
慌乱之中言语有失,秋离急忙收住还未说出口的那个字:“奴婢出身低贱,又怎敢与夫人相比。”
龙浩天深知自家婢女的性子,也不去安慰,轻叹道:“秋离呀,本公子什么也没,就剩你一个了。”
“怎么会呢?”秋离双膝跪地,微微抬起头道:“公子你还有万里河山,雄师百万,再说了奴婢这辈子早就是公子的人了,照顾公子是理所当然的事,夫人临终前千叮万嘱要奴婢照顾好公子。”
素来开朗喜言的龙浩天目光呆滞。
紫衣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又说错话,连连磕头道:“公子,对不住,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甘愿领罚。”
“罢了。”龙浩天蓦然一笑,婆娑的视线投向星光稀疏的夜空,语重心长道:“你这般无微不至地照料本公子,娘在天上见着了定会欢喜得不得了,本公子又怎么会忍心责怪你,万一我责怪了你,娘见着了不高兴,托梦来训我如何是好?到时候呀定要罚我在梦里抄写书经,从前在书房里头有你替本公子抄那当然不碍事,可到了梦里饶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啰。”
紫衣噗呲一笑,凝重的神色悄然绽放:“这不简单?奴婢可以到梦里帮公子抄书呀。”
“你就不怕我娘连你一起罚?”龙浩天廓然笑道:“快起来吧。”
“不怕。”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紫衣
笑得格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