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的事实,佛道双修犯了髻霞门规大忌,若追究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张雨若答应白云守口如瓶,已经是天大的容忍,可白云却从未跟她提起过有关冰魂魄的一字一句,此时她生怕白云还有什么触碰到她底线的秘密隐瞒着她。
白云却想着等日后有机会再与白衣解释,转过了头答道:“不错。”
冷清寒目光如炬道:“那五尊五行玄甲乃墨家的根,若单单以外力唤醒其余那两尊五行玄甲,不仅会损去那两尊玄甲的结魄灵魂,还会折损墨家本来就所剩不多的气运”
冷清寒话未说完,窦长安便打断道:“都二十年了,原来你还打算重新沾染这座江湖,我还以为你嘴里喊着复兴墨家只是说说罢了。”
酒至七八分,窦长安打了个绵长的酒嗝,湖面微微吹来的清风夹杂着淡淡桂花香,仿佛让这个闲淡世事的男人醉意嶙峋。
冷清寒打量了窦长安一番,这才后知后觉,有些讶然道:“穿云剑呢?”
“酒凉了。”窦长安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冷氏府主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亲自当起酒童,拎起酒壶放入暖酒炉,不再追问他口中那柄穿云剑的下落。
冷清寒温酒后微微一怔,他发现这个心事重重的男人身上,无缘无故地散发着弥天的气机。
气机盈满水榭,好似千百双无形触手掀起水榭的帐帘,窦长安徐徐站起身,默不作声地凝视着波光晃动的湖面。
冷氏府主低下头注视杯中酒,与披在身上的华服有着霄壤之别的厚茧左手,轻轻婆娑着酒杯,他喃喃道:“当年江湖上议论纷纷,背负穿云剑的窦仙儿能不能打得过剑白堂,天晓得呢?可若是论矫情,这家伙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窦长安走出水榭边上的砖台,如纱般轻盈的帐帘在身后摆荡。
水榭外仿佛站着一道模糊的人影。
这座湖似曾相似。
一叶知秋,独不见苦情人诉苦情,亦不见有情人说有情。
说来好笑,那年深秋,这位意气风发,潇洒名气占去半座江湖的男人,与那位叫赵凝冰的女子同游江南,来到长生镇也是傍晚,本想寻家客栈住下,可恰好碰上镇子中的彩灯节,相传是为了祭祀那位为长生镇带来长生二字名头的老神仙,每家每户除了在门前悬挂大红灯笼外,长街上亦挂满了七彩纸灯,绮丽神霄。
女子都爱七彩云霓的事物,她像个七八岁孩童似的于流连街上花灯,他只好抱剑一路跟在身后,女子乐此不疲从长街的街头一路逛到末尾。
赵凝冰这个名字却与女子的脾性截然相反,约莫是女子温煦的笑容感染了他,素来只痴
迷于手中三尺长剑,对这些孩童玩意不感兴趣的他,竟忽地觉得整条长街吹起了蓦然春风,开始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