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收摊离去了,还说什么替这只镯子找一位有缘人。”
“西塘镇?”窦长安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
“镯子送你罢,反正我留着也没用了。”豆腐脑早已凉透,年轻男子囫囵吞枣地喝完,在桌上留下一个铜板,扬长离去。
“小子,你可能得自个去木如寺了。”窦长安把镯子收入怀内,吐出一口不明不白的浊气道:“我得去一趟西塘镇。”
白云由心一笑道:“前辈,你放心去罢。”
“怎么说得像生离死别似的。”窦长安干咳道:“我只不过是去西塘镇走一趟,若那卖镯子的人是她那自然是再好不过,若不是那也没办法,西塘镇离扬州城也不远,你还怕我赶不回来?”
白云摇头道:“你再不去,太阳就要下山了。”
窦长安极为认真地对白云说道:“木如寺之会凶险万分,我再教你一招保命绝技吧。”
白云信以为真,心无旁鹫地竖起耳朵。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窦长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白云反应不及差些一记原地倒栽葱,尔后哈哈大笑道:“谨记!”
“走了。”窦长安抖了抖袖子,与人潮逆流而行。
直到中年男人的身影完全被吞没在人流之中,白云才逐渐收起笑容,接下来的路只有他一个人走了吗?
愁丝难理,白云没有去动那碗浇满红糖汁的豆腐脑,留下两个铜板后心事重重地离去。穿行于人潮如织的长街,白云不断张望四周,寻觅着朱红色高墙和凶猛石狮子,可长街两侧几乎都是做买卖的人家,根本就看不到莫天象口中那座琉璃金顶的气派府邸。
白云本想登上那座直插云霄的玲珑浮屠塔,可扬州城占地极广,玲珑浮屠塔又位于扬州城西侧,光是走过去就得花上半天光景,一来一回只怕要耽搁不少功夫,恰好不远处有一座五层楼高的楼阁,白云拐入一条幽深的小巷,寻辟小道,跃上那座高楼的楼顶。
“扬州城可真大啊。”白云掠过楼顶的风景,忍不住惊叹道。
虽这座高逾五层的楼阁看不清整座扬州城的明细,可也给白云梳理了城中的布局,扬州城南侧和东侧皆为闹市民房,玲珑浮屠塔所在的西侧隐约中能看得出是一片清净避嚣的园林,旁边还有一座波光粼粼的湖泊,至于长街末的东侧则府邸成林,约莫都是扬州城中的官员商贾住的地方,其中一座占去扬州城东侧一大半的府邸,深深引起了白云的注意。
“琉璃金瓦,朱红高墙。”白云自言自语道:“这哪里是府邸,根本就是一座宫殿。”
扬州城寸金寸土,能在城中占去如此大的地方,这座府邸的主人会是谁呢?这个疑惑如昙花一现,转眼便被白云抛之脑后,他掠回小巷后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