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存,肌肤胜似妙龄女子,半点看不出人至中年的痕迹。
“好吃。”长裙女子咧嘴一笑。
“今天闲来无事,便到东厨逛了一逛,发现还有些酿酒剩下的冰镇桂花瓣,想着你爱吃桂花糕,可头回做桂花糕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便只是做了些许,你若是爱吃我等会再多做一些。”青裙女子温颜笑道。
流裙女子把飘摇在额前的发丝撩到耳后,妩媚动人:“凝冰姑姑,你若是能天天做给我吃不是更好?”
青裙女子渐渐褪去笑意,轻叹道:“若璃啊,姑姑得走了。”
名叫赵若璃的长裙女子顿时双眸无光,默默低头道:“那位剑神来扬州了么?”
青裙女子起身来到赵若璃隔壁,温柔抚摸着她那头乌黑秀发:“我让人把木镯送出好不容易才把他骗去了西塘镇,我得趁着当下离去,要不然等他回到扬州城,姑姑可就无处可逃了,这二十年的东躲西藏也就徒劳无功了。”
“姑姑,都二十年了,你真不打算再给他一个机会?”流裙女子惋惜道:“想来他早已痛定思过了罢?”
名叫赵凝冰的青裙女子答非所问:“是他放不下手中的剑,不是我不给机会他。”
“那你离开扬州后要去哪?”流裙女子又问道。
“去一个远离江湖是非的地方。”青裙女子平静如水地说道。
流裙女子又问道:“姑姑,你实话告诉若璃,你这趟下江南可是那位高坐长安皇城的男人的主意?要不然以姑姑闲云野鹤的性子,哪里会掺合这趟浑水,想来那位剑神也是得知了我那位堂弟白衣渡江南的消息,才如此肯定姑姑你人身在江南。”
“姑姑这趟来江南,本意是不愿看到手足之间同根相残,既然你爹答应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不会做出僭越之事,那姑姑也该功成身退了。”青裙女子微笑道。
说罢流裙女子轻叹了一声:“若璃还以为姑姑是惦记若璃了才来的江南呢。”
有沉鱼落雁之色的流裙女子,再次把目光洒向湖面,像小孩家一样嘟起嘴,黯然说道:“王府里头原本就无趣,爹也无趣,对我管教又是严谨得很,要是连姑姑你也走了就又剩我一人,以后就只能天天到这来望湖发呆了。”
青裙女子笑道:“傻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最疼的是你,你若是想要那天上的月亮你爹也会爬梯子给你摘下来。”
赵若璃喃喃说道:“只不过是想到外面逛一逛,用得着让几十号人跟在我后边吗?”
青裙女子轻拍流裙女子的肩头,慈祥道:“那你说说你爹是谁?”
流裙女子答道:“江南吴王。”
青裙女子又问道:“你又是谁?”
“吴王的女儿。”流裙女子对答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