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相对而视,张云起只觉得这人眼熟。
但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想来文渊二人胆敢夜闯皇城,定然是有备而来。
文渊不熟悉皇城之内的环境,眼前这人定是宫中之人,从建福门走过,因此觉得眼熟。
梁俊一听两处错误,心中惊讶,这么多么?
原本想赶紧进宫,又唯恐后面再有眼神尖的人看破,赶紧问道:“但不知是哪两处破绽?烦请兄台赐教。”
张云起赶忙摆手,道:“赐教不敢当。”
而后看着文渊道:“这破绽之一便是文渊师穿着骁骑卫的衣服,那帮骁骑卫在皇城内向来是跋扈惯了,若是真有要事,怎么会对我二人如此客气?只怕不等到城门前就开始大骂,要真是骁骑卫统领亲卫伯长,我二人开门慢一会,可能鞭子就得打来了。”
张云起说完,哈哈一笑,笑声之中透着些许无奈。
这帮狗东西,平日里在我面前毕恭毕敬装的像个人,没想到在外面居然这么威风。
梁俊恨的牙痒痒,凡事有因必有果。
如果没有骁骑卫平日里嚣张跋扈埋下的果,今日哪会有被识破的可能?
“你们等着,等这件完了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梁俊心中愤恨无比,针对自己手下这帮兵丁,早就准备好的特种部队魔鬼训练计划因为此事提上了日程。
廖忠庭道:“如今骁骑卫跟着太子爷,只怕更加目中无人。”
梁俊脸色铁青,咬牙道:“不会。”
张云起道:“第二个破绽便是出在这位兄弟身上,若只有文渊师兄这一破绽,我二人还不敢确定两位身份。毕竟骁骑卫也不全都是嚣张跋扈之人。只因这位兄弟说错了话,才让我确定,文渊师兄绝非骁骑卫。”
梁俊见张云起冲着自己看来,心里疑惑。
打从进城以来,自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小心翼翼,唯恐让人识破。
怎么这第二个破绽会出在自己身上?
而且听张云起的意思,这最大的破绽就出在自己身上?
“我?”
张云起点了点头,指着梁俊身上的衣服道:“这位兄弟身上穿的明明是立政殿太监的衣服,我问是否太子帐下当值,兄弟顺势就应了。太子东宫当值的太监衣服大多是紫色。”
廖忠庭道:“看这位兄弟有些脸熟,想来应该是在宫内当值,如何会犯这种错误?”
梁俊一听这话,心里一万句脏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一边佩服张云起心思缜密,一边为自己的莽撞有些自责。
文渊见张云起和廖忠庭对梁俊的身份十分的好奇,知道今日想要进宫,关键就在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