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你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没有一次躲得过,别人只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一次,你一定要在同一个地方跌倒无数次,”季礼说,“你现在伤心难过得要死,但在乔悦眼里,你可能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智障。”
季礼措辞毫不留情。
沈言曦眼泪成功止住,从他怀里立起来,顶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看他,“我,”一声没收住的抽泣,接着道,“我明白你为我好,你刀子嘴豆腐心,可我是你女朋友,我都这样了,你能不能说点软话好言好语安慰我。”
季礼讲道理:“我越说软话你哭得越凶。”
沈言曦再噎,调子拖得更长了:“可哭是宣泄,宣泄完了心情就好了。”
季礼反问:“宣泄完不长记性,我为什么要让你宣泄?”
沈言曦本来因为乔悦的事情像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季礼身为男朋友的尖锐戳穿让沈言曦瞬间忘了乔悦的事,宛如一只小刺猬想把季礼扎回去:“知道你以前没女朋友的原因了吗?”
季礼不否认:“知道。”
沈言曦傲傲娇娇地:“知道还不改?”
季礼:“不改现在也有了。”
沈言曦忿忿:“是我仙女下凡同情你。”
季礼:“我不否认。”
季礼想撕开沈言曦裹在外面那层壳,沈言曦偏偏反驳季礼:“那我作为仙女对你也付出感情了,你是准备拿去变现还是准备捅我一刀?你要是都不准备,就说明你刚刚说的是错的,你就得道歉,还得哄我。”
沈言曦摆明了恃宠而骄,小得意地翘尾巴忘了脸上泪痕还没干。
季礼捏住她的脸,抬指轻拭掉她脸颊上的泪痕。
“我不一样。”季礼放缓了语气。
沈言曦闷闷:“你怎么不一样。”
男人的嗓音低沉温润,如月色下的溪流,裹着她期待的安抚之意,慢慢淌到她心上:“我永远是你可以托底可以倾诉的那个人,我永远是你能够完全信任的例外。”
第一句。
沈言曦微怔,回望着他。
季礼说:“你父母都可能把你排在顺位之后,但你在我这,永远是先行。”
第二句。
季礼完美倨傲的脸如刀刻斧凿,隔沈言曦很近。
他指骨明晰的手终于从她脸上垂下,低笑一声,带着惯常的清淡语气说了第三句:“我这个人薄情寡义,有时候甚至有点不择手段,唯独喜欢你这件事,毋庸置疑。”
他眼神柔软,在问她,小朋友,明白?
沈言曦有些脸热,揣着快而明显的心跳,清声问:“我可以理解为我有季礼,我就有全世界吗?”
季礼肯定:“可以。”
沈言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