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练习。”
橘吉平拿起网球，继续练习绝招，第五百五十七次。
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汗水，背上也被浸湿，但目光跟一开始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明亮犀利。
九条凛音叹了口气，试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如果能帮忙捡球就帮大忙了。”
“你真是完全不客气呢。”
话虽如此，九条凛音还是将单肩包放在椅子上，走过来捡球：“现在六点半，九点前我要回家，你要练到什么时候？”
“我很快，你忍一下。”
“你这是性骚扰吗？”
从推车里面拿着球，一颗发球飞出去，砸在铁丝网上弹回来。
看着这一幕，九条凛音能够想象得出，对方为什么比同龄人强那么多了，也不是没有缘由。
别人都回去，看不到的地方，只有他还在努力。球员都如此，作为教练的她捡捡球也没什么怨言了。
“橘吉平同学，你为什么会来不动峰呢？”
“家庭原因。”
“钱吗？”
九条凛音不屑道：“钱的话，想想办法总能解决的吧，这可不算是理由。”
“随你怎么想吧。”
爆球乱舞！
…
爆球乱舞！
…
爆球乱舞！
是啊，我来不动峰真的是因为钱和家庭原因吗？
不完全是吧？
橘吉平思索了一下，如果说刚来的他对家庭有什么依赖感和归属感，那肯定是骗人的。
学校，野鸡学校不动峰，当然也不可能有任何归属感。
正如九条凛音所说，他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学校，哪怕靠着奖学金，补贴去上学。
甚至他可以去豪门冰帝，舔着脸对方就算免除奖学金也会收留他的吧。
为什么？
橘吉平在心底询问自己。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不知不觉，橘吉平的心底已经明确了自己的目标和觉悟。
是啊，
那种唾手可得的胜利，又有什么意义和意思？
加入立海大，获得全国大赛冠军？
别开玩笑了，那根本就不是他努力后的结果，而是显而易见的定局，他想要的是打破这样的结局。
皇帝？
神之子？
这些一个个比谁都掉渣天的称号，如果将他们拉下神坛，那将是一副怎样的景象，是不是会很愉悦。
橘吉平浑身都微微颤抖，因为兴奋所导致。
网球，令他愉悦。
或者说，他所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