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 / 4)

她清楚,是他的伤口太痛了。

清醒时的他仿若不知痛觉,连她割他的肉,他都未曾吭过一声。

现下,昏睡中的他,却是最真实的反应。

她抬手抚上他的额头,好烫。

他发烧了!

虽然没有温度计,估计他起码烧到了四十度。

她从袖袋里掏出一丁点用草捆叶包着的药泥。

这是她先前给杂役赵柄看病,悄悄偷的一点退烧药,只有拇指大小的一点。

不敢拿多,怕被发现。

拆开树叶包,她单手捏住他的下腭,迫他开张嘴,将药泥倒进他嘴里。

“吞下去。”她出声。

他仍然没有吞咽的动作。

颜水心知道没有水,肯定咽不下去。

她走到牢栏的粗柱前,看着那二个用空的碗,其中一个装水的瓷碗里还有半口水。

端到他旁边,再次捏住他的下腭,灌进他嘴里。

原以为他这回会把药吞下去,或许是药太苦,他竟然有丝反胃,下意识就要将药混着水吐出来。

颜水心惊了。

刚才他吃的药与半口饮水,都是相当珍贵的,怎能让他吐出来

不得已,她只好嘴对着他的嘴封了上去。

舌头顶开他的齿关,强迫他吞药。

这药可真特么的苦!

比吃黄连还苦多了。

颜水心皱了眉头,心里一万头草泥马路过……

萧夜衡吐不出来,只得被强逼着咽了苦浓的药。

可是,苦味过后,是一道软软的极甜,干洌、幽芬……

他下意识地吮着不放,想要更多、更多……

颜水心想推开他,却被他圈在怀里,狠狠地吻了个够。

如果能减轻他伤口的疼痛,她还是愿意的。

她也不挣扎了,直到一会儿之后,他似乎陷入了更深的睡眠。

“坏王爷,昏着还吃老娘豆腐。”她恨恨地瞪了他的睡容一眼,走到墙边,揭开稻草,下面放着肚兜做的布巾与一个竹筒。

她将竹筒塞子拔掉,倒出里面仅余的一些酒,将布巾沾个半湿,走回床边,将湿了酒的布折叠成小长方条敷在他额头上。

打了个呵欠,她真的累惨了。

白天做那么多杂活,晚上还割他的肉,真的吃不消。

想不睡觉守着他,也是有心无力。

转念一想,如果她没有一个好的身体,累病了,那谁照顾他呢?

这么一想,她心安理得地上床,躺在他身边,睡大觉。

第二天,牢外的天空阴沉沉的,没什么光线射进靠近墙顶的气窗,囚室里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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