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没农活的时候她几乎都不出门,就是去了县里,想必也是这般,再说还有青青和延宁在,你怕什么?”
“我就是担心有个万一嘛……”
刘大爷嗤了一声,没对蒋氏的杞人忧天发表意见,只是道:“要我说,除了老大家的,没人更合适了,老二家的就不说,老三家的一根筋,我还怕她去了县里被人卖了还数钱呢,老四家的机灵归机灵,可老四和几个孩子都在家里,难免要叫她分心,再说这婶娘到底隔了一层肚皮,哪里有亲生的来得尽心?”
见丈夫都这么说了,蒋氏也没再说什么。
屋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其实这一夜,不仅仅是主屋不安宁,其他各房也没那么早消停,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和考量,这一夜并不算太平静,但是太阳升起来后,新的一天开始,昨夜的一切仿佛烟消云散,刘家人还是其乐融融的相处着,女人们在为置办年货而忙碌,男人们有男人们该忙的事,刘青照样被亲哥从床上挖起来,吃了早饭,混在一群小萝卜头里摇头晃脑的背书。
这便是生活,看起来像是暴风雨一般的喧嚣,其实到了临头,才发现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生活依然平静,偶尔的摩擦也只是拂过湖面的波澜,没有人会因为一点点小波澜而变得一蹶不振。
就连王氏,昨夜经历了巨大的失望失落,第二日起来,除了对李氏陪着笑,也没改变多少。
虽然昨天她损失惨重,谋算一番全为刘青做了嫁衣,但也不尽然全是坏消息,王氏如今有了新的希望,或者说念想。
她儿子年后就要去私塾念书了,再过个几年,未尝不是第二个刘延宁,只要刘延宁能一视同仁的照顾她儿子,她现在在李氏跟前伏低做小,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刘青很不理解的是,要上学堂的人又不是她,她为什么要起早贪黑的跟着小萝卜头们念这些之乎者也?
想破了脑袋,刘青也只得出一个结论——大概亲哥好为人师,而她在一群小萝卜头当中就像开了挂一般的存在,让有了新的兴趣的亲哥很有成就感,所以也就不管这些东西是不是她该学的,一股脑儿拉着她来听课了。
算了,难得亲哥培养点兴趣爱好,自己就当彩衣娱亲了。刘青这么一想,觉得自己简直是中国好妹妹。
日子过得更快了,眼看着就要过年,刘家的年货在女人们近一个月的努力下,差不多置办完了,刘家屋檐下挂着熏得黝黑的一串串肉,有腊猪肉,腊肠,各式各样的腊野味,别看全是黑漆漆的样子,却自带浓郁的香味,都能飘到隔壁邻居家去了。
不过虽然比不上刘家的年货丰盛,邻居家也不差,该准备的腊肉腊肠是不会少的,各家各户屋檐下都飘着香味。
熊孩子们一边吸着口水,一边掰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