蜢。
其实,也算不得偷偷,他原本就是要给她的……
是昨晚在她的案几上看见了,所以重新编了一个给她。
陈翎心里其实喜欢,却轻声道,“朕不喜欢喜新厌旧。”
沈辞低头,“阿翎,是从一而终……”
陈翎目光顿了顿,抬眸看他,“巧言令色,鲜矣仁。”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又袖间拿出另一个,“这个是给阿念的。”
陈翎又伸手接过,一大一小,两个蚱蜢很像,也栩栩如生。
陈翎也跟着笑了笑,没说旁的。
沈辞轻声,“晌午后,我同你们一道去舟城。”
陈翎看他,“池宏鹰的嘴越发没有把门了。”
沈辞温声道,“你让他这一路诸事都听我的,眼下还是,那军令如山,我要问,他就得说……”
陈翎无语,“沈自安……”
沈辞笑,“嗯。”
陈翎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低声道,“朕又没说让你去。”
沈辞又笑,“我脸皮厚,赖着去。”
陈翎:“……”
正好启善上前,“陛下,平南侯夫人来了。”
陈翎想起身,但因为坐在摇椅上,姿势太舒服,忽然没起来。
当她再一次没起来的时候,沈辞忍不住低眉笑了笑,而后伸手,稍带了她起身。
陈翎没说旁的。
但因为摇椅在摇晃,她险些扑倒他怀中,幸好最后站稳当了,还是因为他伸手扶稳了她。
沈辞笑而不语。
还是和以前一样,念书很厉害,四体不勤……
“见过陛下。”
暖亭中,平南侯夫人,盛瑶和陆鸣简都在。
“免礼。”陈翎吩咐了声,“启善,赐座。”
启善上前,引着平南侯夫人在临侧的位置落座,陆鸣简和盛瑶都站在平南侯夫人身后,沈辞则是在陈翎身侧随驾。
“自安。”
“二哥~”
平南侯夫人和陆鸣简都看向天子身侧的沈辞。
朝中和军中都知晓这次谭王之乱,是沈辞带着陛下避开了谭进的爪牙,最后又手刃了逃跑的谭进。沈辞早前就曾是东宫心腹,只是后来去了边关四年,从朝中销声匿迹了,但这次回来只怕会更进一步。
如今见沈辞伴在天子身侧,才觉得传闻不假。
“姑母,凡卓。”沈辞也问候,最后到盛瑶这里,沈辞淡声,“盛姑娘。”
听到这个称呼,平南侯夫人和盛瑶都稍稍意外。
盛姑娘算是最疏远的称呼了。
这根木头啊!怎么都不想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