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你们这些啥的城里人,就想在我们村欺负人,你是想干甚。”
胡四媳妇把个柜台的木板拍得“啪啪”响,可是这个吕同志连个眼皮都不抬。
表情还是那么瞧不起人的样子,说起话来也还是怪里怪气的。
“说没有就没有,你有本事,把我们领导叫来啊。”
胡四媳妇虽然生气,但也知道供销社并不归村子管,连村里的生产队都要人民公社来管的。
而供销社也是人民公社来管理的,村里和他们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伙人。
供销社这里的人,都是从上面派下来的。一层一层的,谁知道都是什么关系。
就在胡四媳妇火气越来越旺的时候,这个吕同志,又说了句阴不阴阳不阳的话。
这话听到胡幽耳朵里头,只有一个念头,真是好哇。
吕同志看着发脾气的胡四媳妇说,
“听说你家有个订了娃娃亲的,你知道她是咋被调到城里头的?”
胡幽当然知道这个头尖脑尖的吕同志,说的是哪个。
除了刘家的刘春花,胡三哥的娃娃亲,在胡四家还没有哪个还订了娃娃亲的。
胡四媳妇反而是一愣,拍在柜台上的手,一动不动了。
胡四媳妇把眼睛瞪得跟胡小弟的大眼睛似的,以一种非常不确定的口气问,
“咋地了,她有事儿?”
吕同志轻笑了一声,这才转了半个身子看向了胡四媳妇。
“哼,会计媳妇,刘家是什么货色,在这村子里你要比我清楚的。要是没有点那个,咋能从县城那么快就要去城里了?”
这个吕同志说话说一半,总让人猜,胡幽就觉得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之前那个胖胖的庞同志,也不怎么样,但是也不像现在这个,一边说话一边不住地翻白眼。
胡幽对这种人感觉特别不好,一是觉得她眼珠子随时会掉下来,二是觉得这人没一句是真话。
除了阴阳怪气外,就是目的不纯。
连胡幽都能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何况是快成精的胡四媳妇。
胡四媳妇也只是轻笑了一块,嘴角斜了一下才说,
“刘家和我们胡家的亲事,让村里人多少人嫉妒啊。他刘家个外来户,攀上我们这种人家,祖上冒青烟才修来这种福分。”
现在看胡四媳妇,一点也把这个吕同志的话放在心上,脸上都没什么变化。
胡四媳妇轻叹了一声,
“吕同志,你也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是来打豆腐的,你给我打块豆腐,我和我闺女还得赶回去做饭呢。”
胡四媳妇根本不想听下去,或者说是没有丁点的兴趣,却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