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院子里透气就是下河摸鱼。
路婉看出聂铭颙不是个好相处的性子,跟叶丽萍的关系也很生疏,叶丽萍只说了他是她的继子,是他的父亲让他陪着一块过来的,路婉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就是咱们来在门外碰见的那个,是路婉的大娘,下午你们不在她又带着人过来要房子,说实在的,这房子就是便宜了狗便宜了猫也不能便宜她,你看婉婉的头给她伤成那样,小姑娘万一留疤了可怎么好。”
叶丽萍说着说着就说顺了嘴,还跟聂铭颙抱怨了起来,要是平时聂铭颙肯定是不屑一顾的回头不搭理她,但今天倒没有。
他回头看了眼路婉额上的伤口,因为结了疤,看上去确实挺严重,在她那白的发光的脸上尤其碍眼。
“有完没完,不就一个房子的事,欺负上瘾了是吧。”
大院长大的孩子从小接受的就是爱国教育,自有一股凛然正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那种,就算路婉只是他刚见面几个小时的便宜妹妹,也轮不着别人上门欺负。
再说张俏妹,那个大了路婉几十岁的中年妇女,怎么好意思欺负一个刚没了爹的小姑娘。
“铭颙,咱们明天就走了,跟他们这些文盲说不清道理,还是找村长说说,看看能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了。”
以前有个说法叫“穷山恶水出刁民”,雀子村自然算不上是穷山恶水的地方,但一个村一两百口人,总会出几个说不清道理的,还又不能跟他们动手,男人还能打女人?张俏妹除了不讲理外也没做什么触犯法律的事,因此这些人对付起来比首都那些恶霸或者家里有点背景的二世祖都让人头疼。
聂铭颙点头,他半湿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橙色的光,低头间入鬓的长眉仿佛画上去的好看,路婉心想,这人骨相真不错,有这样的骨相不管皮相如何都不会丑。
“这事交给我吧,你告诉我村长家住哪就行了。”
聂铭颙蓦然抬头,两人目光交汇,路婉一下子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哦,好啊。”
对视后,两人不自在的移开眼。
聂铭颙除了那桶鱼外,还从车上拿了两瓶白酒,是聂毅韦放在后备箱的五粮液,他这个做儿子的,从来不用给老子客气。
“让他一个人去行吗?”
路婉不是不相信聂铭颙的能力,只是觉得这是她自己的事,自己不出面劳烦聂铭颙会不会不大好。
“没事儿,虽然他性子硬,对我也不够友好,但这点事情交给他是没问题的。”
大院的孩子有几个傻,都是人精,叶丽萍在这个继子手里不知道吃了多少亏呢。
路婉没想到叶丽萍对聂铭颙的评价还不错,至于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