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到底是什么目的,这一世他是决计不肯拱手把沈孟让出去的。
薛宁瞧着他们妻夫两个肩并肩手挽手,还撑着一把伞过来,眼神稍微黯淡了那么一瞬间,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
等着沈孟在他面前站好,他含笑问:“怎么,风大雨大,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来者不善,梁珏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厌恶:“想来也不会耽搁什么时间,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好了。”
“可是我和沈大人说的有些话不方便外人听见。”
“我是她的夫郎,没有什么话是不可以当着我的面谈的。”梁珏说完这句,又看了眼沈孟。
沈孟没有吭声,便是默认了他的说法,站在了他这一边。
薛宁却笑:“我说的外人指的是侍从,可没有说是梁正君你。”他这意思,分明是讥讽梁珏自个把身价去比那些下人了。
沈孟这个时候开口:“既然是要事,那就随我们进去吧。”她用的是我们,到底还是站在梁珏的这一边。
在口舌之争上落了下风,梁珏显得不大好受,不过沈孟捏了捏他的手,温声说:“来者是客,早些把事情谈完,咱们也好送三殿下离开。毕竟屋子满了,不好留客。”
自家妻主的态度让他心里好受许多,他收起一切面对情敌的尖刺,又露出沈家夫郎温婉有礼的一面:“妻主说的是,是我思虑不周,客人请往东厢房来。”
屏退了服侍的下人,薛宁便表明了自己的来意,他提到了一个十分响亮的名字,慧园大师。
在先帝未曾驾崩之前,慧园大师便闻名天下了,据说有堪破他人来生之能,只是慧园大师常年云游在外,神出鬼没,绝大多数人只听闻其名,见到她的脸也是认不出来的。
沈孟问他:“不知大师与三殿下有何干系?”
“她是家师,我今日来给孟翟送这份大礼,也正是奉了家师的名义。”沈孟上一世死了就附在簪子上,因为是魂体,也只能在梁珏身边待着,得到的消息很有限。
她不知道后来三皇子薛宁怎么了,只是从对方拜祭她还带那么多恭恭敬敬看他的仆从,推算出对方应当是一直过得不错的。
想来上一世也有这玉玺这一处,即便不委身孟翟,作为慧园大师的高徒,薛宁想来也会过得很好。
沈孟了悟,对前尘之事又有几分释然。
“我今夜过来,一是和故人拜别,二是担心梁正君又什么误会。俗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若是因我的缘故,令沈大人和夫郎之间生了什么间隙,倒是我的过错,所以特地过来解释一番。”
被抢走妻主的阴影太大,梁珏不认为薛宁会有这番好心。
薛宁又说:“有些私下的话,我想与梁正君单